本想找个机会好好跟温文澜说说这件事,然而温文澜起身之后就没再跟周墨淮说一句话,也没给周墨淮说话的机会,她用了早膳之后,便去御书房了。
打定主意不跟周墨淮说话,也不听他说话。
送走了温文澜,羿华殿里又安静下来了。
“林淼,我这次错了吗?”周墨淮想不通了,以前也有很多事温文澜不愿意他做,但最后还是会顾及到他,让他去做,怎么这一次就不行了。
况且这一次的事,对他真的很重要。
林淼端了药过来,听周墨淮这么问,放下药碗,想了想,慢慢说道,“将军和陛下两人之间的事,奴才并不清楚,只是周将军你现在才好,之前又经历了那么大的事,陛下自然舍不得你,奴才想,陛下以前愿意放你出去,应该并不知道行军打仗的危险吧。”
以前陛下不知道行军打仗有有去无回的危险,只想让周将军立功,自然愿意放他出去,但现在,周将军差点在陛下眼前死去,陛下哪里还敢放他出去。
眼皮底下的事都控制不住,更何况千里之外?
“奴才还想多一句嘴,周将军不在宫里的这两年,陛下过的也不是很好。”说到这里,林淼斟酌两下,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挣扎,才继续说道,“其实想要顶替你的位置的人也有,陛下也未尝不愿意,奴才替周将军不值得。”
最后一句话说的颇有深意,说完,林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墨淮,看得周墨淮都迷茫了。
他相信他自己。
他也相信温文澜。
然而相信他们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就连林淼都持这种看法。
“不会的,都不会的。”周墨淮攥紧拳头,“我不会有事的,澜澜,也不会!”
“将军坚信这一点也好,有所怀疑也没有关系。”见药凉到合适的温度了,林淼又将药碗端到周墨淮跟前,“不论如何,奴才都站在将军这一边。”
日头从早晨跨到了下午,还留在御书房的温文澜伸了个懒腰,她揉揉肩膀揉走所有的疲惫。
“现在什么时辰了?”温文澜揉着肩膀看天色。
不语赶紧上前站到温文澜身后为她捏肩,“申时了。”
他淡淡地报出一个时辰,似在为什么仪式倒数。
温文澜垂眸沉思片刻,她朱唇微抿,眼神之中略有挣扎,搭在桌案上的手不觉地扣紧,颈肩处一阵阵的揉捏舒缓,似在推她走向不可回头的深渊。
“都准备好了吗?”挣扎半天,温文澜还是松了口。
“嗯。”不语轻声应道,他的陛下许久都未如此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了,如此优柔寡断,都是因为那个人,实在不应该。
她是高高在上的、令人俯首称臣的帝王,不该被人左右自己的想法。
“那,动手吧。”温文澜的手指动了动,不知是心虚还是不忍,但旨意一下,便不可回头。
不语应得爽快,宫道上,很快就出现凰卫疾走的身影。
陛下早该动手了,一年的光华又去了大半,还未曾度过一个完整的春夏秋冬,又再犹豫之中犯下一道道纠葛,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最初的三个月,不也是挺开心的吗,如果你留存半分当年的果断,便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不语看向温文澜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今日之事,一定会成的,他一定会帮陛下重新找回当时的快乐!
温文澜不知不语的心思,她招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