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死,你也该死!”刘强继续激怒周墨淮,他已经找到了不少破绽,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把周墨淮按在地上摩擦,让他留下刻骨铭心的经历,再杀了他。
“墨淮,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吴起也看出了周墨淮的不对劲,愁眉紧锁,“按理说,墨淮不会这样的。”
周墨淮打仗虽然猛,但很稳,根本不会像今天这样又狠又乱。
“唔,他被激怒了。”左桁不知道周墨淮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么下去的话形势不妙,“取我的琴来。”
才一转眼的功夫,周墨淮已经从明显的优势转为略处于下风,刘强也不急着跟周墨淮一决胜负,一招一式下来,更像是戏弄他。
一旁的高坡上,温文澜也在观战,身后整整齐齐立着一排焰司的人,黑色斗篷上鲜红的火焰,在微风轻摇下,似乎就要燃烧起来。
“墨淮……”温文澜攥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上周墨淮的一举一动,她眼睁睁地看着周墨淮落于下风。
他心中的仇恨和怒火真的那么重,足以摧毁他的理智。
“陛下,如果……”不语上前轻声问了一句,“要不要让焰司去救他。”
这么一来,好歹可以留一条命,况且他还记得,周墨淮有伤在身,且尚未痊愈。
“不必。”温文澜制止了不语,“焰司是保护朕的。”
见识到了在战场上的周墨淮,温文澜才明白,周墨淮不是属于皇宫的人,也不该只属于皇宫,他有潜力成为南朝的战神,而今日这一战,对他有多么重要。
他在尝试放下仇恨、解开心结,在努力跟过去的自己做一个了断,他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法,为过去那些冤死惨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这一次,她绝不会插手,即便眼睁睁看着周墨淮倒在她面前,也不会。
但是她坚信,周墨淮一定会没事的!
左桁拿到他那把琴的时候,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十分胶着,倒不是双方打得难解难分,而是刘强缠着周墨淮,不让他脱身,东越那边士气正盛,这么拖下去对周墨淮不利。
他更怕周墨淮没力气。
左桁将琴横放在身前,扶稳琴身后,右手一拨琴弦,一阵奇妙的琴音流泻而出直奔战场。
奋力砍杀的周墨淮忽然放轻了手中的力道,那一声琴音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三两招下来,周墨淮又将优势夺了回来。
眼见着周墨淮冷静下来了,刘强继续辱骂周墨淮,周墨淮咬着牙听着,身体中的血液躁动不安,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左桁见自己的琴音见效了,双手轮流拨弹,一连串琴音奔涌而出源源不断地围向周墨淮,顷刻间,周墨淮恢复了正常,手中的大刀稳准发力,打得刘强连连告饶。
配合着周墨淮的动作,左桁是不是地改变自己的手法,奏出不一样的声音,那边周墨淮也配合着听到的琴音,将自己全身的力气和毕生所学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一连串繁复漂亮的刀法后,周墨淮将刘强打下马,他打马上前,冷眼俯视摔落在地满身灰尘的仇人,十年前他目睹的一切又一次浮上眼前。
他将十年前的恐惧、十年间承受的屈辱和十年后的愤怒,尽数集聚于手中的盘龙,他最后嘲讽地睨了刘强一眼,将盘龙一送,将刘强斩首于马下。
手刃仇人之后,周墨淮并没有松懈下来,他带着身后的虎狮一鼓作气击冲上前去将虎狮灭了一大半,余下一些残兵败将,回去给东越朝廷报信吧。
周墨淮带着虎狮大胜凯旋,身后的“周”字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