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侧影,跟仙子一样,真美。
温文澜掀起一角床帘,探出脑袋,发现是周墨淮正很自觉地点着胭脂,看那手法倒不生疏,温文澜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醒啦。”周墨淮放下胭脂过来,他打起床帘,从旁取下温文澜的衣物,帮她穿衣,“早饭就快准备好了。”
周墨淮熟练帮温文澜套着衣服,男子的衣衫穿起来,比女子的方便多了。
“昨晚上……”温文澜挠了挠头发,“是不是有老鼠跑进来了?”
她好像做了个梦,听见周墨淮说有老鼠,但不确定是真的听到了,还是梦而已。
“嗯?老鼠,怎么会。”周墨淮轻笑一声,借着帮温文澜拢头发的动作,轻吻她的唇,“倒是昨晚有人睡得跟小猫崽一样。”
温文澜霎时羞红了脸,她昨晚干什么了,她怎么不知道。
“本公子睡觉一向很老实的。”温文澜故作严肃地抗议,说她像小猫崽一样,是说她到处乱动吗?
周墨淮嘴角的笑更张扬了,笑的温文澜直想打他。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以前睡觉是挺老实的,但嘴角越来越不安分了,整个床榻上乱滚,我真怕你掉下去,不过还好你喜欢抱着我睡,这样我就不担心了。”
听完,温文澜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睡觉居然会乱滚!
“不信?”周墨淮抬眸瞥了一眼乱糟糟的床,“还记得你醒来时是什么姿势吗?”
温文澜想了想,具体的回忆不起来,但凭着那么一丢丢的印象,好像是不太雅观。
“你怎么没戴玉簪。”温文澜有些尴尬,正想着说点其他的,一抬头发现周墨淮的发间没有昨日那根玉簪的踪影。
“收起来了,我怕掉。”这是温文澜送他的东西,很珍贵的。
更衣洗漱完毕之后,司阮将早饭送到了二人房中,用完早饭之后,司燃问温文澜今日的行程,顺便说了一句,昨夜抓到两个意图不轨的贼。
一听抓到人了,温文澜两眼放光,打算去会会这里的县令。
然而他们出了客栈,还没走两步,周墨淮就被绑走了。
当着他们的面,一个大麻袋从天而降套住周墨淮就跑了。
温文澜很佩服这群山匪锲而不舍的精神和过人的胆识,以及敢套周墨淮的勇气,她临时决定不去县衙了,她打算跟着这群毛贼去他们的老窝看看。
她很想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温文澜一声令下,焰司不追了,风司悄悄跟上查他们的老窝,顺带保护周墨淮。
没多一会儿,风司回来了,那群毛贼的老窝果然就在城外卧龙山金波寨,离苏城不远。
除此之外,风司还带回来一个让温文澜哭笑不得的消息,金波寨大当家的要去周墨淮为压寨夫人,今晚就成亲。
“这群乱匪见了美色连脑子都不要了,枪压寨夫人也不分雌雄。”温文澜一甩扇子,冷笑一声,“这杯喜酒,本公子不去喝两口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苏城,有意思得很呐。
金波寨里,五花大绑的周墨淮十分无奈地望着跟前苦口婆心劝他的婆子姑娘,那群毛贼不长眼睛也就算了,怎么这些人也不长眼睛呢?
可惜他还不能出声辩解,他刚刚看到风司的人了,但没人来救他,估计是温文澜打算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