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来周墨淮都没怎么跟她说话,转眼就要回京城了,温文澜怕周墨淮一不开心跑军营或者将军府里待着,丢下她不管了。
“墨淮……这是朕的计谋,不然东越哪会轻敌呀,对吧。”温文澜拉着周墨淮的手,亲亲拽住他的手指,“隐瞒实情,诱敌深入,知道嘛,兵法有云……”
“所以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周墨淮接了一句,“你这是一石二鸟,我和东越都是被你算计的那一个。”
哦对了,被算计的还有那群大臣。
“墨淮,朕是想办法替你挡灾。”温文澜突然收敛起面上的表情,略微严肃地望着周墨淮,“朕也是预防万一。”
周墨淮愣了愣,他眨眨眼,忽地笑了,“干嘛突然这么严肃,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不会怪朕了?”憋了一整天,周墨淮终于笑了,温文澜赶紧追问。
周墨淮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
是了,他还在怪自己,温文澜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振作起来,就算当时就知道周墨淮会是现在这种表示,她也绝不后悔。
温文澜的车架不日抵达京城。
出城时,她也是偷偷跑出来的,但回城自然需要大张旗鼓百官迎接了。
以章怀朗为首的几位大臣早早就候在城门口恭迎温文澜,这次解南闽危机、扫东越隐患,整个南朝朝廷都很开心。
站在前面的几位大臣满面春风地迎了温文澜,再一抬头看见温文澜身边还站着周墨淮,一个个愣在原地,一时没听见温文澜说的“免礼”。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诸位大臣耳朵不好使了?”温文澜调侃道,她知道这些大臣为何一个个如此惊讶,死而复生的人好端端站在你面前,能不惊讶吗。
“陛下,这……臣……”章怀朗看了看周墨淮,又看了看温文澜,想指着周墨淮问这是怎么回事,又觉得手指指人十分不妥,连带着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一切皆如你所见,周墨淮回来了,好端端的。”温文澜拍了拍周墨淮的胳膊,“这次击退东越助阵东营,周墨淮立了大功,你们不高兴吗?”
众大臣哪敢说不高兴啊,一个个绽开笑脸随声附和。
温文澜很满意大臣们这副表现,她特意多看了章怀朗几眼,见他面无异色,心下愉悦。
明日,她还有件大事要告知他们。
“朕已经回来了,诸位大臣没事就散了吧。”但是,有的人不能就这么轻松回去了,“容大人,你留一下,去政事堂候着。”
与吏部的一些事情,得尽快清理清楚,再过些日子就是秋闱了,今年又是地方官换任的年份,苏城这种事,再不准发生。
不过在去政事堂之前,温文澜肯定要先去后宫走一趟,她得把周墨淮送过去,免得他半路跑了。
温文澜将周墨淮送回宫里,跟他说了句晚上一起用膳后,温文澜便匆匆忙忙去了政事堂,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这次苏城一行,暴露出不少问题。
尚书令容禀延觉得事情不对,很有先见之明地把六部尚书都叫来了。
果不其然,温文澜一进政事堂就把吏部尚书和容禀延骂了一顿,苏城的事,那么多年了都查不出来,更气人的是,温文澜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苏城那边没有半分线索,她查不到。
这不能她一个人不痛快,索性下旨让容禀延和吏部尚书一同去查,不折手段也要把幕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