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桥在念叨他不该付钱,说好她请吃饭,又是他生日,怎么能有寿星买单的道理。况且自己刚刚什么都不知道,叫船夫进来买单时,被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三秒,然后告知“小姑娘,你男朋友早就结过账咧。”
她有些尴尬,只顾瞪向全程看戏,并在那瞬间像奸计得逞,突然敲起筷子爆笑的余景行,忘记去细究船夫的措辞。
一路上安静听着埋怨,余景行倒没有不耐烦的意思,眼里全是笑意,只在她不长眼睛往车上撞时才拉过一把,揉着额角岔开她话“你注意点车。”
“没事,我命大。”
他无奈的督了她一眼,摇摇头,余光见小区门口的保安不停往这个方向瞟,想了想还是滞住身形,站定道“我不送你进去了,到家跟我说一声。”
“好,”叶眉桥接过他手上替她拎着的包,挥手道别“路上小心。”
距离大门不到十米,余景行看她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想等她进小区后再离开,却见她骤然停住脚步,回头叫自己名字。
夜风吹进,稀释了一半的声音,却依旧辨得清晰。他看向叶眉桥,半仰着头,在稀疏明灭的灯光中笑的明艳,一时间四周全部失色,只剩下她的声音不轻不重响起“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
八点过一刻,因为即将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封闭训练,余景行索性直接归队,家也没回。一片漆黑中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按下顶灯的按钮,想给父母去个电话时,却被房内突然的哄闹声打断。
灯光乍起,间或响起两声闷闷的礼炮声,和顾振刻意压低的骂声“我靠这四十块的礼花筒怎么还给我哑了呢。”
他边说边用力旋了两圈,筒口还正对天花板,话音刚落就“砰”的一声洒出彩条闪粉,落了他满脸。他懵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会喷到自己,伸出手抹了几把脸,认命般不再擦拭,转身就从小师弟手里捧着的栗子蛋糕上舀出一大坨奶油,直奔站在门口抱着手看戏的余景行而来。
余景行反应极快,立刻绕过他跑到小师弟身后,沾上一手奶油反扑打在顾振满是纸屑的脸上,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的教练拦住“来来来,我把人拦住了,奶油给他抹上。”
他哭笑不得,也难得见总是板着脸的教练好兴致,便不再反抗,笑着由一众师弟将奶油还果酱抹在他全脸,最后起身抽了两张餐巾纸将眼周擦擦,才勉强能睁开眼。
顾振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见平时总是打理妥帖干净的余景行一身奶油,脸上花里胡哨的画着脸谱,笑得蹲在墙角直不起腰,指着他道“你就这样跟我们拍合照,我不信那些迷恋你的女粉丝能认出来。”
闹了一会他笑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眼角纹路都更加清晰,撑着桌角笑声朗朗的跟顾振开玩笑“我粉丝看中的都是内涵好吗?”
“拉倒吧。”
顾振说罢便拿出手机,招呼着全队人来拍张照,余景行摆摆手示意他等一下,小跑着把刚暂时放在玄关口的黑盒子打开,取出里面那条运动手环扣在右手手腕,勾肩搭背的回到一群人中间。
“哥,快到中间来。”
他刚想说没关系,随意拍吧,就被推搡着挤到中间,遂摇摇头将左手随意搭在顾振肩上,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拍了啊!”
小师弟定了五秒延时立刻反身往回跑,最后紧张的差点摔在余景行眼前,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瞬间定格。
半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