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一般有意思。”
“你亲哥吧?”
她眼皮一跳,却暗暗稳着,侧首作出不耐烦模样“怎么的呢,不像?”
“没有,挺像的。”
伸出筷子夹菜的手顿了顿,思忖片刻还是问他“你早就知道,我是宁家的女儿?”
“废话,”尚浩耸耸肩,吃了几颗花生米,“不然你刚出道那会,我帮你干嘛?”
“我以为那是你少有的正义感。”
他被噎住,伸手拿过茶杯顺了顺气,朝她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也可以这么以为。”
“恐怕有点难。”
见桌对面的人作势要把碗筷扔来,她笑了笑捋着头发站起身,先一步往门外走。
“这一大桌子菜不吃了?”
她摆了摆手,背影逍遥“不好吃,你吃吧。”
尚浩也跟着撂筷子“呲啦”一声拉开椅子,小跑着追上她“慢点儿,我爸让我负责送你回去。”
“看不出来你这么听话啊。”
“那可不,财政大权都在他那。”
会所离酒店不远,工作日的缘故,西岸景区一片空旷,整条路上都难见其他车辆,只有潇潇雨点从未关严的窗户缝隙飘进。
她懒得关窗,便任由它们细密的滴落在脸颊。印象中,叶离霞格外偏爱雨天,她常年备伞,惯出了自己理直气壮从不带伞的坏毛病,所以她走了以后,自己总是被淋成落汤鸡。
事情已经有些年月,联想起宁家人,她最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当年的事,跟宁恒远又能有多大关系。他不过是把大家默契不去揭露的秘密,摆到了大众面前,虽然蔓延出无尽谣言,但他说的话,却都句句属实。
自己受到的打击太大,必须记恨一个人,才能支撑着正常生活。
而他,恰好是这个人。
今天一天过得时醒时醉,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劳心力的压抑片段,偏头看向窗外,明明还是白天,却雾气蒙蒙的像是傍晚。旁边车道寥寥车辆迎面而来,红黄的灯光竟然被雨幕衬托柔和,恍惚间或明或暗。
她自顾坐在副驾驶发呆,身旁人视线集中于路况上,偶尔遇到红灯便立刻抽出空闲来玩手机,掌心就像黏在屏幕一样。
叶眉桥发呆的间隙无意瞟了一眼,见他在玩游戏,也不便打扰,只是有些好奇,游戏在男孩子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平日里没怎么见陈恪玩过游戏,不知道是因为他年纪稍长的缘故,还是年轻时也不爱玩,那跟尚浩大概同龄的那些人,也像他这般沉迷吗。
比如说,余景行。
她倏地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会想起这个名字。
车终于在一路无话的安静氛围中停下,酒店人员立刻走到门口,认出叶眉桥是昨天登记了要在这里住上三个月的客人,便开口询问是否需要伞,被她摇手拒绝“没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尚浩四顾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个酒店全是看起来土木结构的平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价格却声名远扬到连他都莫名其妙。眼看服务员应恭顺走远,他冲着她轻声吹了个口哨“你们演员住酒店都这么奢侈吗?”
叶眉桥摊摊手,表情有些贱“没办法,我们不是特别有钱吗。”
“哎哟别贫了,做人低调点,不然哪天宁伯父都要被你拉下马。”
“得了吧,他清廉着呢,我可好久没花过他一分钱了。”
尚浩只是笑,并没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