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连圣僧意味着什么都不懂？”一个正在扫地的小沙弥说，“历代皇上崇尚佛教，圣上亲封的圣僧地位崇高，上跪佛祖下跪师尊，就连面圣都不用叩拜只需行佛礼。全国也就五六位圣僧，像首座那么年轻的可是唯一一个。”

    “可不是，要是我能做圣僧的弟子就好了。”旁边一个和阿九差不多大的普善堂的小孩说，“而且圣僧至今未确立首徒，圣僧首徒耶……可享一半圣僧的尊荣！”

    “哈哈，你们就先随便做做白日梦吧。”另一个小沙弥说。

    “为什么不可能啊？”刚刚那个小孩梗着脖子问，“不是说只要在半个月后的考核中获得第一就可以做圣僧的弟子吗？”

    “哪有这么容易！按规矩考核中位列第一的就有资格，不过……”

    “不过什么？”一直在边上摆出凑热闹状的阿九忽然插嘴问。

    “不过就算是第一也要首座同意才有资格成为记名弟子，再经过三个月才可能成为正式的入室弟子。”扫地的小沙弥说，圣僧的弟子，圣僧的首徒，谁不渴望！“告诉你们哦，首座上一次收记名弟子是在三年前，那家伙三个月后还是被首座赶走了；上一次收正式的入室弟子是在四年前，就是现在首座的二弟子净和师叔。首座的大弟子净空师叔还是首座的师尊圆寂前亲自为首座挑选的，现在就算苛刻如方丈都对净空师叔赞不绝口。首徒之位十之八九是他。”

    “那又怎样！”那个小孩子嘀咕，然后更加认真地投入对手上经文的记诵中。

    原来人人都想做他的弟子，也难怪，他是那么的——慈悲。

    怅然若失，好像是曾经只被自己珍藏的珍宝突然公之于众，陡然间变得高不可攀，再也不属于自己。阿九好讨厌这样的感觉。幸而，在几个小沙弥扫地的声音间，她又意识到其实自己也有机会做他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