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师父精致好看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数倍都毫无瑕疵。一点点幽微的檀香像能沁到自己的皮肤里。从来都只能仰望,从来都敬若神址的师尊…他低哑的声音小心试探,蓦然叫她心疼不已,脸上红了一片。
“还说没有。”玄清扶她在榻边坐下佯怒道:“什么都记得,却还要口口声声的叫首座,不是怪为师又是什么?”
“我…”净圆尴尬到不知说什么,小心思被看破的滋味真不好,“师父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就是你敢把为师当傻子班戏弄。从小看着你长大,每次背完经书你都会抬头瞧着为师等上好久非要听上两句表扬的话才罢休;为师打坐时你也是一直陪在旁边添衣倒水的。这些细枝末节的都分毫不差又怎会不记得为师?”薄责的话语,被他用淡雅叹息的调子吐露。唇扬起,小小的弧度,勾勒出深深的痛爱。知道她什么都记得,却每每都只生疏的叫他一声首座。怨他,气他都是应该的。即使不愿在认他这个师父,他都会全力护她,疼她。
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已经悄悄湿了,圆润晶莹的泪水像顽皮的珍珠滑落,任凭她再怎么眨眼都无济于事。
“怎么哭了?”玄清拿帕子帮她擦眼泪,谁知听了这话她哭的更厉害了,“他们是不是为难师父了?——师父不该对净圆那么好,净圆出身低贱…”
“又在说胡话了!众生平等,何来低贱之说?观主仁慈,不曾为难为师,左不过多解释两句而已。”净圆这孩子,被自己冤枉杀人跪在雪里两日都没哭——印象里净圆很少哭的。自己对她向来严格,训责惩戒时她便是再委屈毫无怨言,只是强忍着,红着眶低头认错——平时大抵对净圆太冷淡生疏了吧,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自己的几句话感动。玄清默默的检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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