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江媚筠自己作的,她生来娇气,嫌弃太医开的药太苦,刚有一些好转就不再好好喝药,有一日又觉得屋子里闷,坐在窗边吹风,结果她身子底子不好,当天晚上就又烧了起来,而且来势汹汹,比刚得病那时候更严重了。
铁太医连忙被请进锺翎宫,没一会儿,赫连珩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
见到缩在被窝里萎靡的江媚筠,赫连珩脸色十分不好看,“怎么回事?”
满屋的人跪下请罪,碧桃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是奴婢们照顾不周。”
赫连珩语气听不出喜怒,“都去领十个板子。”
江媚筠烧得正迷糊,隐约间知道赫连珩来了,却不愿起身行礼,便装作还睡着,这时候听见赫连珩要罚身边的人才急了,心里暗骂赫连珩怎么老找她麻烦,这时候她也没精力多思考什么,心里想什么便说了什么,瞪向赫连珩:“不行!”
只是她正在病中,说话有气无力,听起来倒像是撒娇,“是臣妾自己不好,还请皇上高抬贵手,再说这些人若都是受罚,也没人伺候臣妾了。”
赫连珩这才知道小东西在装睡,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就这么不待见他?
然而见到她这副模样却也不由得心软,便没再说话,默许了她的说法。
底下人连忙道谢,这时,小宫女将煎好的药送了上来。
江媚筠闻到药味皱了鼻子,又往被子里钻了钻,打心眼儿里抗拒喝药。上辈子吃惯西药的小药片,这辈子过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不了中药的苦味。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赫连珩将她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接过药碗,坐到床边打算亲自喂她。
江媚筠苦着脸,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药,活像是在受着什么酷刑。赫连珩叹气,将药碗递到自己嘴边含了一大口,俯身压了下去。
屋里的人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江媚筠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还没反应过来就把赫连珩渡过来的药喝了下去。
“你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要喝到什么时候,还不如赶紧喝完。”赫连珩笑她,瞧着她呆住的模样又俯下身亲了一口。
江媚筠回过神来,哼了一下,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赫连珩才把江媚筠放开。
不放开不行,再亲下去就要有反应了。
江媚筠夺过药碗,瞪了赫连珩一眼,她眼睛湿漉漉的,这一瞪不仅不凶,反倒像是娇嗔,看得赫连珩弯了弯嘴角。
他看着江媚筠如临大敌地盯着药碗,最后像壮士断腕般闭上眼睛,将药递到嘴边两口喝完,然后皱紧了脸将碗丢给了赫连珩。
赫连珩失笑,心思机灵的梁德庆早吩咐人拿来了蜜饯,赫连珩给江媚筠投喂了两个,江媚筠脸色才舒展开来。
他让江媚筠躺下,用被子将江媚筠裹好,“睡吧,朕陪着你。”
很快,江媚筠的呼吸变得绵长,赫连珩看着她,温柔地落下一个吻,才带着梁德庆回了寝宫。
等赫连珩离开,江媚筠皱着眉睁开了眼。
狗皇帝之前宠人的程度把握得正好,怎么最近几个月,演得如此用力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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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媚筠再次病了之后,赫连珩每日都要来锺翎宫,特别是知道江媚筠之前不好好服药之后,每次到了服药的时间,赫连珩都会亲自看着江媚筠一滴不漏地把药喝完。
最开始江媚筠还试图撒娇蒙混过关,结果之前总是轻易让步的赫连珩这次坚决不为所动,弄得江媚筠很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