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赫连珩是真的莫名其妙看上她了,现在说得再好听,等他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又会是什么反应?过一年两年无所谓,过了十年八年,还能坚守初心?身在这个时代,这个位置,还不是得以子嗣为重。
与其相信感情啊誓言啊这些肉麻无用又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来一发来得实在。
只是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做戏,江媚筠转过身,幽怨地嗔他一眼,语气里带了酸,“皇上真会说笑,您怎么可能是臣妾一个人的?”
转身时顺便悄悄瞟了下赫连珩的宽肩窄腰和胸肌腹肌,江媚筠暗中咂了咂嘴,也不知道这极品的公狗腰还能再享受几年。
赫连珩知道她是假吃醋,却还是捉住了她的手向下探去,嗓子有些哑,“它现在可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离得近了,江媚筠身上独有的香气钻入赫连珩的鼻翼。于是江媚筠便感觉到,手上的东西正在变得越来越坚硬。
江媚筠惊了,这男女果真是不一样,昨晚做得昏天黑地,赫连珩怎么还有精力?
她却是已经暂时腻了,便装作害羞甩开了手,“皇上好不正经!”
赫连珩其实也没真的动那个心思,他哪里忍得再折腾她,只又黏了上去,将人搂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等除掉冯家,我便封你为后,”竟是连自称都不用了,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长发,“好不好?”
赫连珩心中忐忑,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直视她的脸,故而错过了江媚筠瞬间的惊愕表情——
江媚筠瞳孔紧缩,赫连珩的话似是惊雷在她耳边炸响,震得她心中一凛。
赫连珩可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起过冯家,毕竟她给赫连珩的印象只是目光局限于后宫和小情小爱的善妒女子,如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已经察觉到了她主动配合给他当刀使?
是了,怪不得最近赫连珩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是心中有愧?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又知不知道自己是为了给文家报仇?
至于后半句话,江媚筠直接忽略,根本没有多想。封她为后,朝臣第一个不会让。
江媚筠心思急转,瞬间便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完美地演绎出了一个宠妃即将得偿心愿的狂喜和期待,“皇上可要说话算话!”
赫连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他心里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赫连珩希望看到真实的江媚筠,可他不敢过于直接地摊牌,若他利用她的肮脏心思被赤/裸裸地揭露在二人眼前,他怕江媚筠连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给他。
现在这样不算好,但总没有更坏。他知道她不信他,不信也没关系,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就好。
江媚筠看着赫连珩没什么异常的脸色,暂时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有些烦躁。
按兵不动只是下策,赫连珩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那头赫连珩已经叫来了梁德庆伺候,梁德庆眼下一片青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可怜的大内总管跪着听了半个晚上的活春宫,若不是碧桃看他可怜悄悄给他垫了两个厚垫子,估计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
赫连珩瞧了他一眼,嫌弃地摆了摆手,“滚去养伤,叫常有忠来伺候。”
“谢皇上恩典。”梁德庆一听,差点老泪纵横,皇上还是心疼他的,赶紧谢了恩,又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被钦点的常有忠战战兢兢地上前,服侍皇上还是头一遭,紧张之下,常有忠动作更显生疏。赫连珩低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前世那个冷宫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