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这幅样子在外人眼里,自然是盛妃独宠不绝,连禁足都形同虚设,宫中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传到江媚筠耳朵里,江媚筠没有半点在意,也不放在心上,她早就习惯了这些言语,只继续在锺翎宫过自己的小日子。
十六这日,早朝恢复,江媚筠早上迷迷糊糊送走了赫连珩,又趴回被窝睡了一会儿回笼觉。刚用完早膳,江媚筠打了个哈欠,曲嫔来了。
江媚筠挑了挑眉,让碧桃带人进来,不一会儿,曲嫔便挺着胸,风风火火地进屋给江媚筠行礼,“见过娘娘。”
江媚筠懒懒散散地靠在榻上嗑着瓜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曲嫔喝了一口绿萼特意给她泡的花茶,又抓起一把果盘里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打趣:“前几日便想来的,只是皇上整日跟长在锺翎宫似的,嫔妾哪里敢和皇上抢人,便一直等到今天。”她上下打量着江媚筠,对方气色极好,眉目间有种被滋润过后的餍足,不由高兴道:“娘娘和皇上果真恩爱。”
江媚筠知道曲嫔的心思,笑了笑没否认,“有什么事?”
曲嫔这才想起正事,面色变得稍微有些严肃,“近来宫里有些流言,娘娘有没有听说?”
江媚筠又抓了一把瓜子,想起吃这东西容易发胖,便稍稍张开手掌漏回去了一半,才重新倚回到榻上,闻言不甚在意地答道:“宫里流言多了去了,你说哪个?”
“关于娘娘的,”曲嫔低了低声音,却没压住语气里的愤慨,“说什么皇上被您用什么不干净的手段迷了心智,才独宠您一个,还有说您是狐妖来魅惑皇上的……”
江媚筠嗤笑:“怪力乱神,叫皇上知道,第一个拉出去砍了。”
曲嫔一噎,江媚筠丢掉手中的瓜子皮摇摇头道:“男人不去睡她们,不在自己和男人身上找理由,非要怪其他人勾引男人。这么多年,狐媚子,狐狸精,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两个词,她们不腻,我都听腻了。”她瞥了曲嫔一眼,“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这一瞥,眼角眉梢满是春色,曲嫔看了心中啧啧,也对,哪里需要什么不干净的狐媚手段,娘娘光这副样子就足够让人神魂颠倒了,她看着都动心,更别提皇上一个男人了。
都说年纪轻的姑娘干净水灵,这话不假,可跟娘娘一比,那些进了宫的秀女,都跟没长开的豆芽菜似的,皇上宠爱娘娘,真的不是没理由的。
“是嫔妾多心了,”曲嫔把心揣回了肚子里,“娘娘有数便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江媚筠留了曲嫔用午膳,然后便让曲嫔回去了。
送走曲嫔,江媚筠在榻上眯着,想起曲嫔说起的流言。
祸从口出,一般这种流言后宫的人也只敢在暗地里说说,不会在明面上传播很广,如今连曲嫔这般没什么心眼的都听说了,后面必定有人推动。
是为了什么呢?
冯素瑶这个人彻底废了,没有了争宠能力,太后筹划许久的事情被“她”搞得崩盘,太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定然有后招在等着她。
江媚筠叫来碧桃,“最近有些流言来得蹊跷,将宫里上下盯紧了。”
碧桃面色严肃地应下,叫来常有忠商量了一番,果然,没过两天,便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