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朝哪代能抑制得下来。
能兼并别人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家啊!
朝廷一旦强压,且不说官员们会不会执行,就是执行,恐怕也得天下大乱不可。
“兼并只是其一而已!”周易反复能猜到朱由校的心思一般,呵呵一笑道:“人口滋生犹如洪水一般,堵不如疏的”
“敢问其详?”朱由校赶忙问道。
“大明没有空闲之地,何不取之于大明之外?”周易笑问道。
“可,可。。。”朱由校一时间都结巴了。
“死道友莫死贫道,虽然无耻,却是自救之道。与其大明哭,何如别家哭?”此时的周易哪里像一个神人?
分明就是一个恶棍啊!
“北有草原,西有大漠,南方尽是障疫之地,哪有一出比得上我大明啊!”朱由校叹道。
“千年前,江南也是一片障疫,几百年之前,湖广不也一样一片莽荒?”周易摇了摇头,笑道:“可如今,江南之富,甲于天下,湖广之熟,天下尤足!”
“可战时一起,难免兵连祸结。如今东北已然成了大明心腹大患,西南也战火不断。朝廷岁入尽付其中,尚不足应付开支,开疆扩土,谈何容易?”朱由校苦笑道。
“东北之患,不在女真,而在朝堂!”周易一语惊人道。
“军无效死之心,将尤养寇自重,朝廷一年开支百万,平常军士见到分毫?士兵饥寒交迫,受尽欺压,如今境况,不造反已是难得,又岂会有一丝忠诚敢战之心。如此境况,再多的银两,又有何用?”周易笑问道。
“欲平东北,先请朝堂,欲清朝堂,当手握兵权!”周易说完,都不待朱由校说话,先反问了一句道:“勋贵已朽,京营已烂,文官贪且愚,武将无廉耻。陛下可有办法?”
周易这一句话,不亚于一耳光扇到了整个大明朝堂上,直把朱由校都说得脸色铁青了。
要换了一个心胸狭隘点的皇帝,说不定当场就翻脸了。
朱由校脸色虽然难看,但至少没发火。
仔细想一想,还不能不从承认周易说的全是实话。
一个能让皇帝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的大实话。
“那朕该怎么办?”朱由校显然被周易吓的不清,脸色相当难看地问道。
不是针对周易,而是大明这糟糕的局势。
“江山之重,本不该我来评叙,以陛下只能,虽不能扭转,但延续不难!”周易说道。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若是有不谐,何方分封与外!”周易说到这里,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如南越等地!”周易见得朱由校不说话,知道他误会了,如是解释了一句道。
果然,这一句话之后,朱由校的脸色立刻好多了。
“本座将行海外,日后若是大明流民太多,国库难支,与其让之冻饿而亡,或者干脆造反,何方任由其远行海外?”周易说道。
“若有宗室愿意,陛下大可鼓励,不必为难!”周易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