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陶清风就照着“自我意志”开导了更多东西,他于理论这一块本来就极有功底,又通晓古代圣人生活智慧的诸多知识,去开导夏星痕“活成自己的意义”这种朴素又深刻的命题,再是合适不过了。
虽然也只能形而上地说一点泛泛而谈,但陶清风明显感觉,说了之后,夏星痕平静下去许多。虽然他仍旧不知究竟是起了明显效果,还是夏星痕此刻处于的“病愈阶段”角色心境比较平顺而已。
不过,由于陶清风说的观点,大抵来自儒门旧识,虽然有许多朴实也深刻的生活智慧,但明显在“现代人的精神信仰”方向上有所欠缺。对夏星痕的触动效果有所保留,因为他的世界观已经定型了。
陶清风只知道,要抓紧时间。因为离那场“误会揍人”的戏份越来越近了。
在这方面,陶清风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又去请教了严澹,关于“如何重塑现代人的价值观”。
严澹十分敏锐地问:“是你?还是别人?”
陶清风不欲透露夏星痕那些秘密,哪怕在娱乐圈已经是半公开的,但严澹是圈外人,没有必要让他跟着操心。
陶清风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果是我呢?你知道,我从小接受那些教育已经形成了所谓的‘思维定势’,有没有那种……短期内,让一个从精神上,受比较主流积极价值观,找到自己意义的方式?”
严澹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半响道:“这种要求。那你不如,入个党?到时候写一堆思想汇报,还是挺提升人觉悟的。”
陶清风:……
严澹又说:“不过入党,一般是得有党支部之类的机构?我不知道你们娱乐公司有没有这种架构。又或许,明星入党应该是别的方法?我不了解,要不我帮你问问?”
陶清风“嗯”了一声,说:“谢谢。”又低道,“我知道这种事,问你总是能得到正确的帮助。”
严澹笑道:“你想得到我,我就很高兴了。我巴不得你更……”严澹声音低沉下去,声线富有磁性,“更依赖我一点。”
他这话说得温柔缱绻,音调中辗转着悱恻柔情。听在陶清风耳中,恍惚熏风拂面,飘飘然之感,不自觉道:“应该彼此彼此……”半响才头脑清醒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不由得蓦然脸上有些燥热:陶清风刚才的潜意识里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单方面受严澹的帮助,而希望自己也能和对方互相帮助。但结合着上下语境一听,好像又有了别的意思。
但是严澹却罕见在电话那头没有反应,竟是一时间听得痴了。
陶清风没听到严澹那边的应答,小心翼翼道:“你……你那边信号还好吗?其实我不……”陶清风待要解释一二,又觉显得矫饰。
严澹这才如梦方醒般,“嗯。在的。”言辞灵巧如严澹,在心驰荡漾下说出的也不过是最简单的语言,“我觉得好高兴。”说完这一句,他一直砰砰作响的心跳也愈发鼓噪,忽然间又是一阵头疼欲裂的眩晕感传来,严澹腿一软跪了下去。手机“啪”地掉落在地上挂断了。
又来了,那种头痛欲裂似把人劈成两半的感觉。上次严澹差点被痛昏过去,脑袋里像是被塞满了沉甸甸的石头,好像被灌入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他又没法看得清那些是什么。似乎被什么遮住了,严澹荒谬地想:是不是要疼到昏过去,才能把幕布揭开,看清下面浩大沉重的谜团……
严澹艰难地怀抱摸出一片止痛药吞了,才暂时把头痛止住。上次他头痛时,脑海里好像在播放什么东西,可是太疼了他根本看不清。这次也有隐隐绰绰的东西在脑海里晃荡。严澹用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