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秦清越电话时,顾北音正在收拾行李,见状不由愣了片刻,卡着电话快要挂断才伸手接通:“秦总,有事吗?”
疏离的称呼一瞬间令秦清越哑然,他喉间微哽,好半天才重新找回声音:“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两人一问一答,都极尽疏离客气。顾北音有些想笑,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些笑意:“有时间呀,什么事?说吧。”
“咱们离婚的事……”秦清越迟疑道,“我还没和爸妈说。这次的事他们在网上看到了,很担心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叠衣服的手一顿,顾北音已经清楚了秦清越打电话来的目的。思索了片刻,她笑着答应下来:“我周一要去外地拍戏,你这周末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就周末回去看看吧。”
她答应得太过轻快,出乎了秦清越的预料,微微一顿,他顺势应下来:“好,我到时去接你。”
语毕,他下意识就要挂断电话,却听顾北音继续道:“之前我被白洛黑的时候,谢谢你的回护。”
等到秦清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端已经挂断了电话。想起她笃定而又诚意满满的道谢语气,秦清越隐隐觉得,顾北音似乎和他想象的……
有些不太一样。
肖纹见她面色不对,安慰性地握住她的手,只觉得触手一片冰凉,“你……”
顾北音心里满是自责,有些艰难道:“刚才那把刀子……是冲着他胸口的位置去的,要不是他伸手挡了下……”
她的指尖微微发着颤,连带肖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怪我才对,我当时应该让人陪你一起下去的。”
错综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顾北音的眼圈泛着红。听到肖纹的话,她摇了摇头:“他总归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刚才来的路上你没看到,他自己疼的脸都白了,还在那笑着安慰我说没事。”
这描述的画面感太强,肖纹听得心里跟着一揪一揪地疼,低头看着顾北音身上还染着些血迹的衣服,她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顾寒声。
顾寒声捏着手机,确认行凶的几人都已经被警方控制住,眉宇间的燥意和担忧终于消退了些。接收到肖纹的求助信号,顾寒声没出声安慰,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音音,今天的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顾北音打起精神,摇了摇头。
顾寒声斟酌了下,最终决定将实情说出来:“你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刚才罗渊告诉我,他陪警方去监控室取证时才发现地下车库的监控都被做了手脚,他们这次的行动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复杂,应该是有预谋的。”
因为思考,秦清越受伤的场景总算不再占据所有的思维。顾北音抿了抿唇,先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监控都被破坏了,除了我又没有其他人证,警方能定他们的罪吗?”
对上她因怒意而明亮的眼睛,秦清越哑然失笑:“公司的保安们都看到那些人持刀伤人了,而且车库里有几个位置比较隐蔽的监控他们应该是没发现,没出现问题。他们在车库追你的场景都被记录下来了,那凶器也还在呢。”
“我最近得罪的就只有白洛。”顾北音说,“之前得罪的,我记不清了。”
这句记不清并非推脱,而是实情。顾北音没有原主的记忆,只能从日记、微博和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上来捕捉以前的蛛丝马迹。她之前就曾经分析过,这些年被原主得罪的就周韬一个,但毕竟只是猜测,顾北音并不敢将话说死。
听出她不是敷衍,顾寒声看向肖纹。肖纹摆摆手,比了一个“周韬”的口型,继而摇了摇头。
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