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临渊困在怀中的男人,显然有些害怕,明明是中年人的身形面相了,但那双哭的湿漉漉的眼睛,甚至带着皱纹的微红眼角,都让人不由自主产生一股怜惜之意。
巨大的实力悬殊,让男人的挣扎显得毫无意义,又有些可怜兮兮的,洛常机皱了皱眉,觉得沈临渊对齐远的态度很有问题。
这种强迫的、掌控性的态度,实在不是朋友、兄弟间相处该有的。
即便是兄长,也不能强行左右兄弟的意愿吧?
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沈临渊违背了正常朋友相处间该有的原则。
他此刻将男人困在怀中,说着一些看似有道理,却不合情理的话。
“你才刚刚踏入修行,今日就当做教训,不可再犯;元婴期之前,不准再提及那位女修,更不准见面,听明白了吗?”沈临渊眯着眼,强硬的灌输自己的意愿。若不是担心齐远会心怀愧疚,影响修炼,沈临渊甚至想告诉他,啸红儿早已身死道消的事,好让他绝了这不靠谱的念头。
“嗯。”齐远轻声应着,神情有些蔫儿,湿漉漉的目光盯着地面,似乎不愿意看眼前的人。
洛常机一直淡漠的眼神突然一动,心头霎时间有了一些明悟:难道……
他到底修炼日久,见识广博,也知大部分修者,修太上忘情道,很少动情。即便是道侣,也多是因为体质相合而在一起共同修炼。
此刻沈临渊的表现,到让他不得不往另一个方面想:莫非自己这位朋友,对齐远这孩子,有了别的什么心思?
一个是合体期的高手,一个是还未筑基的假紫府……这若是凑在一起……
站在朋友的立场来看,沈临渊与齐远这孩子结为道侣,并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修为的差异,反而会成为沈临渊修炼的负累。
这样负累的感情,不要也罢。
修者寿元绵长,再多感情,在时间的洪流中,迟早也会淡去。
此刻自己这位好友,显然还没弄明白他自己的心意,自以为是在照顾兄弟,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早已超出了界限。
洛常机决定顺其自然,并不打算点破这层朦胧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能有机会,让沈临渊从这段不匹配的感情中尽早抽身。
而另一边的沈临渊,看着怀中男人乖巧瑟缩的模样,心里有些闷闷的。他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齐远有些害怕他的模样,让他心里特别难受。
或许……自己刚才确实有些激动了?
暗暗叹了口气,沈临渊想着,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能多多安抚哄慰一番,或许就好了。
这么一想,他指尖便运起灵力,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揉了一下男人被自己咬出印记的耳朵,灵力滚动间,上面的痕迹消失无踪。
“沈宗主……可以放开我了吗?这样,很、很奇怪。”饶是齐远神经大条,这会儿被一个男人禁锢在怀里,又咬又揉的,也觉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眼前之人,若还是当年的阿高,此番举动,齐远到并不会觉得有问题。毕竟阿高一向自持年长,经常将自己当做小儿对待,以前自己惹事闯祸时,也不是没咬过打过自己。
只是现如今换成了沈临渊,再联想到不久前的那些话,齐远就觉得分外难堪。
沈临渊到也没坚持,弄好了齐远耳朵上的伤,便松开手,缓声道:“过些日子,我与常机要去大衍剑宗一趟,你到时候要与我同行。最近这些时日,便莫要乱跑,好好修炼,巩固体内的灵气。”
“是。”齐远点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