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蓝想也没想,一字一句道:“不、要。”
宁无忧道:“哎,怎么这么快就拒绝了呢?你不是喜欢的么,再好好想想啦!”
欧阳蓝不再理会宁无忧,开始闭口不言。
宁无忧:“蓝哥哥?”
欧阳蓝:“…”
宁无忧:“凌风君?”
欧阳蓝:“…”
宁无忧:“欧阳公子?”
欧阳蓝:“…”
宁无忧:“欧阳蓝!”
欧阳蓝:“…”
宁无忧:“你赏个脸看看我呗!”
不论宁无忧如何撩,欧阳蓝依旧稳若泰山,岿然不动。
宁无忧面对这么大一块闷骚石头无计可施,只得老老实实重新执笔,再将那《世家警示录》又誊抄了一遍。
第二日藏书阁内,欧阳蓝例行检查宁无忧前一日罚抄的竹书,只见他捏了一支毛笔轻点朱砂,一目十行地在那抄好的《世家警示录》扫过,下笔便是好几处圈圈点点,最后盖棺定论,道:“错字太多,作废重抄。”
说罢便将竹书往废弃堆里扔去。
宁无忧倾了身子一把捞过,看了一眼到处被圈得通红的竹书,当即从案桌旁的蒲团上跳了起来,指着欧阳蓝大声道:“欧阳蓝你别太过分!爷我千辛万苦才抄好了这两卷,岂能说废就废?”
欧阳蓝依旧面色不敢,冷声道:“若有不服,加抄一遍,再不服,再加。”
宁无忧:“…”要比谁更无赖是吧,嗯?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爷我日后就让你见识见识。
忍住了全部的怒气,宁无忧重新坐回蒲团上,一反往常的死不正经,执笔就开始抄起了《世家警示录》,外表看上去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欧阳蓝略微诧异地抬头望了宁无忧一眼,心里只道他是被罚怕了,倒也没有多想别的,继续低头开始誊抄那经久失修的古籍。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数日,待到最后一日,宁无忧早早就来到了藏书阁,还特地绑上了他那把经常嫌麻烦就不背的长情剑。
案桌正中间多了个八面玲珑的青铜香炉,是宁无忧特地从逍遥谷带过来的物件,里面被宁无忧塞满了醉乌草和艾草的混合物,此刻正在里面焚烧着,发出缕缕白色的烟雾。
欧阳蓝一眼就瞧出了铜炉的异样,眉眼微皱,神色严峻地盯着面前泰然自若的宁无忧。
宁无忧一手撑着头,坐得歪歪扭扭,眼睛微微眯着,道:“盯着我看做什么?怎么,只许你日日焚檀香,就不许我偶尔焚焚艾草驱寒啊?我跟你讲,你们这会稽真的太潮了,我本就体寒,若不是有这铜炉吊着命,想必我都活不到回去见我师父老人家了。”
欧阳蓝眼色冰冷,话语也是冰冷,惜字如金,切中要害道:“醉乌草。”
宁无忧眨了眨眼,还好料到没有这么容易蒙混过关,是以准备了第二套说辞,一本正经道:“那醉乌草虽然有毒,但也是麻醉的一味良药,我不久前被你的剑气震出了内伤,至今骨头还痛着呢,怎么,凌风君日理万机,这么快就忘了?”
欧阳蓝没有想到宁无忧会旧事重提,自知理亏,只得沉声提醒道:“这醉乌草的毒性你又了解几分,若是滥用,当心毒入肺腑。”
宁无忧无所谓道:“好说好说,我一介长在深山里的粗布麻衣,自然了解这些药草的,心里有数得很。”
欧阳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