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今年怎么是你去走外家啊?”
毛金兰见着她,也忍不住笑了:“谁知道我妈怎么想的。不说这个,你家的粽子包了啥馅儿的啊?”
毛金芳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粽子,拨开了放到,毛金兰手里:“花生馅儿的。”
毛金兰接过来吃了,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块水果硬糖给毛金芳,毛金芳也没问她是从哪来的,剥了糖纸放进嘴里咂摸起来。这是她和毛金芳从小就处出来的默契了,谁有点好吃的都忘不了对方。
“我听说王奶奶上你家去了,是给你说亲的不?说的谁啊?”毛金芳的未婚夫家就在王奶奶家的隔壁,有人来王奶奶家,没多久就去了毛家的事儿她家隔壁的邻居都知道。但是王奶奶嘴巴紧,想从她嘴里打听点事儿比登天还难。
毛金兰四处看了看前后,见没人注意她们,便轻声道:“是给我说的,说的镇小的李老师。”
镇小老师没几个,排除了女老师,再排除已婚的,剩下的就那么小猫两三只,李老师就一个,毛金芳兴奋不已:“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李老师啊?”
在毛金芳亮晶晶地眼睛下注视着,毛金兰的脸悄悄的红了。
毛金兰早有了预感,却在周大妮真正跟她开口的时候心疼了好一会儿,晚上在床上又哭了一气。
毛金兰觉得错过了李家的这份婚事,她再想找个这样好的婚事是不可能了,可她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年代是标榜自由恋爱了,可那也就是在外面的大城市罢了,像他们这样的小山村,谁家不是父母给相看好了,然后子女们也觉得不错了,才开始处对象订婚的。
就没听说过谁家是先处对象了才订婚结婚的,毛金芳和她未婚夫也是在连家请人来说媒以后才处对象的。
而她家又和别家不一样,在她家里,她妈不同意的事儿,谁也别想干成,在这一点上,连毛金丽毛金涛都别想让她有办点松动。
又到了礼拜五,毛金丽特地下工早了不少时间,打水洗澡换上外出的衣裳,然后对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的毛金兰道:“姐,我上学校接毛金涛去了啊。”
“去吧,在路上走快点,别到了天黑都还不回来。”毛金兰追着毛金丽叮嘱了几步。她是真的不放心毛金丽去接毛金涛,去年毛金丽也去接过,天黑了都还没回来,他们怕出事儿,找了毛四叔一家人到一起沿着公路找了好久快到镇上了才看到毛金丽两姐弟。
原来他俩走路回家走到周家村肚子饿了,就到外婆家去吃了顿饭,吃饱了还玩了一会儿,这才回来晚了。
毛金兰虽然和毛金丽之间有龃龉,但她还是不想她出什么事儿的。毛金兰还没那么冷血。
毛金兰的关心毛金丽并不放在心上,她觉得她姐很啰嗦,从小就爱啰嗦她,比她妈还爱唠叨,毛金丽听着觉得烦人们,也因此,她越来越讨厌毛金兰。
这份讨厌,在没接到毛金涛却先遇上李正信时李正信话里话外的朝她打听毛金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面对李正信的询问,毛金丽道:“你问我姐啊,她准备过两天就相亲了,她说你家妈妈不喜欢她,她不想过来受苦。”
李正信这几天一直在等着王奶奶通知他们毛金兰要上门来认门,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急得嘴巴上都起了个燎泡,可他妈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叫她到王奶奶家催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毛家的亲事儿一定能成。
现在亲耳听到毛金丽说这话,李正信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地一样,想走一步路都没力气。
毛金丽看他大受打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