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贺词紧接着又将阿力的汗衫撕成长约三十厘米的布条,在脚踝和拖鞋底之间绕圈,固定住不合脚的鞋。
别意外,这家人为了防止她逃跑,收走了她之前的衣裳和鞋子,甚至连内衣给她扒了。
她现在穿得是阿力的拖鞋,松松垮垮挂在脚上,如果不固定住,根本没法跑路。
这边贺词鞋子还没绑好,床上的男人就醒了,手脚不停挣扎,震惊的看着她,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唔唔声。
怕动静太大招来其他人,贺词没犹豫,反手就往阿力脖颈上劈去,手法干净利索,直到把人劈晕才住手。
“兔崽子!你以为你刚才作践谁呢!”
贺词唾骂一声,甩甩发麻的手,从阿力裤口袋中翻出一把钥匙和一些零碎的钱,以及一盒火柴,又把前些天偷偷省下的馒头土豆揣口袋里,好在天气不算热,饭还没有馊。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直到夜深人静之时,贺词才打开锁,悄无声息往外走。
值得庆幸的是,阿力家住的是篱笆院,没有大门,贺词蹑手蹑脚跑远,不过几分钟,又折了回来,怀抱一摞树枝,兜里装满了碎石子。
以阿力家的篱笆院为中心,贺词将树枝分别插在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方,之后又将碎石子分散院门口,剩下的树枝以一种特殊的走步方式,分插在石子间。
如果此时有同道中人在,便会看出贺词在摆桃花阵,就是寻常人口中的鬼打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通过摆阵的方式,让走在阵里的人自我感知模糊,分不清方向,从而达到困住敌人的目的。
干完这些,贺词才放下一半心,她没有立马下山,而是跑向刚才捡树枝的灌木丛,蹲在里面藏好。
尽管她有大嫂给的线路图,但这里的环境对她来说依然十分陌生,山路不好走,还要避开前方可能出现的人家,不被发现,与其慌不择路的逃跑,倒不如暂时躲避,伺机行动。
大山里的夜寂静极了,屋里,阿妈翻了个身,踢踢已经熟睡的阿爸,咕哝道:“娃他爸,你说要不要去看看二娃,那边怎么没一点动静呐。”
“不会有事,你看那丫头,腿还没有我们二娃胳膊粗,二娃力大着呢,能制住。”
阿爸心大,没往别处想。
“那也该有点动静,大娃跟他婆娘那会儿,他婆娘叫多大声啊!”
听阿妈这么说,阿爸心里咯噔一下,转头朝阿妈看去...
两口子再没了睡意,趿拉上拖鞋,蹑手蹑脚摸去阿力房前,趴在窗户上偷偷往里看。
银白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预想中两具白花花的身子没看到,倒是瞧见了被五花大绑的儿子!
阿妈顿时大叫出声,忙打开门,慌手慌脚解绑在儿子身上的麻绳。
动静太大,惊动全家人,大嫂跟在大哥后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进屋时还不小心踢翻了板凳,哐啷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声大。
阿妈狠狠剜了眼大嫂,她有气没处撒,张口就道:“你个瓜婆娘,路也走不好,存心给我添堵,是不是你帮那丫头跑的?!”
大嫂哆嗦一下,不敢说话,害怕的躲到大哥身后。
到底是自己婆娘,大哥还是要护着些,不耐烦的冲阿妈吼:“红红整个晚上都在屋里没出来,怎么帮?”
阿爸也道:“这丫头心野,怪不得红红。”
阿妈气得直拍腿,只觉肉疼:“买这丫头可是花了五千块啊,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
小妹也听见了动静,火急火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