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道贩子是上线,负责从大城市拐人,西宁市是中转站,过了中转站,这些妇女小孩就会转到二道贩子手上,再由二道贩分批卖到各县城乡镇。”
“我们见到你的那天,正在查汴水乡周围的村子。”
贺词恍然,然后问:“那你们有没有蔡云霄的随身物件?比如他穿过的衣裳,戴过的玉,或者头发?”
闻言,陈腾面露疑惑。
贺词解释道:“我会些玄术,或许可以给你们指个方向。”
本以为这两位警察同志会不相信,哪知两人非常淡定,仿佛他们经常借助一些看似不可能的手段来完成案子。
裴文博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个耳环...
“呐,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应该是蔡云霄落下的。”
贺词有片刻无语,看来这人扮女装很投入啊。
眼下贺词手里没有任何道具,连最基本的罗盘也没有,没办法,等吃完早饭,三人回了趟宾馆,贺词顺便从前台那里借了面镜子和麻油。
回房关门,贺词先将麻油均匀的涂在镜子上,然后把耳环黏上,之后静心默念圆光咒。
她用的是从民国流传至今的圆光术,施术的人修为越高,镜面里的光圈就越大,相反就越小,甚至不成功。
显然这具身子修为不够,当她念咒时,镜面上仅显示出极微弱的光圈,画面也模糊。
至于陈腾和裴文博,因为两人阳气太重,从镜子里甚至看不见任何东西。
“妹子,怎么样?看见没?”等贺词念完咒,裴文博忍不住问她。
贺词有点儿泄气,实话道:“看不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应该就在周边,因为我闻到了他味道。”
裴文博咳了声,忍不住嘀咕:“说了等于没说啊。”
贺词脸红,也有点尴尬,没办法,这具身子修为实在太差了。
陈腾的视线扫过贺词,见她腮帮子鼓着,嘴角轻轻下压,很泄气的样子,就道:“起码也给我们确定了范围,那些离县城远的乡镇不用再去看。”
说到这儿,他又交代裴文博:“你去县派出所,把离县城最近的乡镇找出来,我们先过去。”
裴文博办事效率很高,不过半小时,他便从县派出所回来,告诉他们离县城最近的是南怀乡。
南怀乡也在山窝里,距县城约莫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一路都是盘山公路,不停的旋转,开车的是裴文博,陈腾坐副驾驶,贺词坐后座。
或许是盘山公路绕圈太多,越是接近南怀乡,贺词的头越晕,有种随时要吐的感觉。
陈腾从后视镜里扫了她眼,把后车窗降下来。
尽管山风很大,依然没吹散贺词的眩晕感,等进了南怀乡之后,贺词两眼蓦地发黑,脑子里嗡嗡响,像是报警器那样,前方某个固定位置不停的闪红点。
前面两人都注意到了贺词的异常,见她脸色惨白,随时要晕倒的样子,裴文博忙减慢车速,随时准备停靠路边。
哪知贺词却道:“不要停,继续往前开,两个岔路口之后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