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听见古行说了昌家失窃的事, 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昌荣安是本地人,家小都在本地,若是出了事,这天高皇帝远的,往深山老林一躲, 无非是没了富贵;干脆带着钱财越过边境去西海国, 也无非是远离故土,且身在异国守不住钱财,但命到底还在。但自己家小都在京城, 若是出事, 却如何是好。
听见贾敬出来打哈哈,南安郡王也面上不显, 笑道:“贾世兄, 昨日夜里,值守的士兵发现营地里混入了奸细, 是故他们也是公事公办罢了。因怕世兄误会,我特地来跟世兄说一声, 此事只关军营安危, 并非针对朝廷巡边官员。”
贾敬点头笑道:“王爷客气了, 此事好说。只是我们一行旅途劳顿,昨日刚到西海沿子,实在困得厉害,只怕同行官兵们都还没醒,王爷可否通融一个时辰,天亮了再来搜营。若是王爷不放心,不妨派人在营外守着,咱们营中之人,皆不出去便可。”是不用出去,只希望一个时辰内覃越和柳苹能回来,到时候无论扯什么由头都好。
南安郡王知道事态紧急,一脸为难道:“世兄,若是私事,别说通融一个时辰,让世兄一行休息三五日,精神养足了又如何?世兄也是武将世家出身,知道这军营里混入奸细,可是片刻不敢耽误的大事。”又对身后亲信一挥手道:“搜吧,搜仔细些,但也不能太过粗鲁,摔坏了东西。”
南安郡王带来的亲信高声应是。
贾敬一行的营帐是一个圆形大帐,入内之后,中间区域摆着茶几书案等物,相当于办公之所,围着营帐的一圈用帷幔隔开,是一行人的住所。贾敬见南安郡王急着搜营帐,满脸焦急的往一间营房面前一档,赔笑道:“王爷,兵士们还在休息呢,何必忙这片刻。”
南安郡王见贾敬护着一间营房,心道:昌家传来消息说失窃了十几把军刀,难道就在这间营房不成?对身后的亲信使个眼色,自己上前将贾敬的臂膀一挽道:“贾世兄不必担心,左右世兄难得来一趟边陲,今日抓出了奸细,世兄一行多休息几日再去查看防务不迟。”
南安郡王虽然走私兵器,赚了一笔横财,功夫却没落下,这一挽看似亲近,但手臂犹如铁箍一样,立刻拽得贾敬站立不稳。
贾敬站的这间营房在覃越、柳苹所住营房的正对面,士兵们无论是向左搜,还是向右搜,从这间开始搜,搜到覃越他们那间房都是最远的。因此贾敬故作焦急状,下盘用力站稳。
贾敬习武的时候都三十多了,只能算强身健体,对付寻常人没问题,在南安郡王面前,这点子站桩的功夫却犹如儿戏。只是贾敬如此一番作态,反而叫南安郡王越发疑心这间营房有古怪,强制将贾敬拽开,亲信入内细搜。
贾敬转身对南安郡王叹息道:“王爷真是尽忠职守,只得搜过之后让他们下午接着休息罢了。”
南安郡王皮笑肉不笑的,等着士兵搜索结果。
南安郡王带来贾敬营帐的都是亲信,自然知道南安郡王的的意思,恨不能将营房都翻过来,当然,也没查到军刀,便出来搜下一间。
贾敬知道覃越和柳苹是聪明人,他们得手之后也知道快些赶回来,所以多捱得片刻,说不定他们就回来了。贾敬见南安郡王的亲信搜完第一间营房,一无所获,冷哼一声道:“王爷当真公事公办,但愿王爷早些抓到细作。”说完,又转身对已经陆续起床的随行士兵说:“你们都在营房里呆着谁也别出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