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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第三百二十章
下,也需承受一笔不小的开销。

    朱说自打跟陆辞住一起后,常被迫受对方无微不至的恩惠和提携,不知不觉间也通过些他之前根本无法想象的途径攒了些薄财,不需要像最初搬来那样精打细算,常囊中羞涩,自然也买得起晨报了。

    “幸得陆兄之助,囊中现有余财,尚负担得起。”尽管如此,对上陆辞善意调侃的口吻,他还是微赧地红了红脸,解释道:“前日听易衙内所荐,方买来试读。观昨日之报,虽不乏夸大其实,但也有可取之处。”

    陆辞含笑摇头:“朱弟误会了。我方才问你那么一句,绝非是为邀功,况且功本不在我,怎能胡邀?只可惜,我若早知朱弟也看朝报,你今日与昨日的朝报费,就能省下了。”

    朱说微愣,就听大门处被人轻轻叩响,不由起身应门。

    等开门后,叩门之人已然不在,地上静静躺着的却不是别物,而是一份精心卷好,再用一条细绳缚住的《密城要录》。

    朱说茫然道:“……这是?”

    陆辞笑道:“实不相瞒,初来密城时,愚兄度日甚为拮据,广求生财之道,此便为其一。书院中无人知晓此事,还请朱弟为愚兄保密了。”

    陆辞自认在诗词歌赋方面天赋寻常,可绘画技法上却得天独厚,堪称颇有心得。

    况且,《密城要录》不过是间发行量尚可的民间小报,不似科举考试的严格要求,而要自由烂漫得多。

    他在最缺钱的那段日子里,就一直用‘鱼客’这笔名给《密城要录》供稿。后钱财上有了富余,为重学业,才停下了供画稿的零活。不料引来那报社的主人派人上门来加酬挽留,才最后定下三月一供,也能算作是闲暇时的陶冶情趣。

    因着这点人情和工作联系,《密城要录》每日都会让厮儿免费送来一份,根本不必专门上街去买。

    朱说还以为终于能为一直帮助自己的陆兄做点什么,不料得来这么个从前并不知晓的消息,顿时脸颊一片烧红。

    心里却无一丝一毫的羞耻恼怒,只觉万分惊叹,又夹杂几分了然:“原来如此。我定不同外人道此事。”

    陆辞莞尔:“对朱弟的为人,我从来没不放心过,不必如此郑重。”

    要连范仲淹这堪称完人的人品都不能信的话,这世间怕也没救了。

    可以说,陆辞对朱说的信心,甚至比朱说对自己的信心都来得强大。

    陆辞又道:“往后你直接来我房里取报便是,不必专程去买。若是对陈年旧刊有兴趣,我那也收藏了不少,你都可随意取阅。”

    对这份好意,朱说也不矫情推辞,而是立马谢过。

    陆辞不再在之前那小话题上逗留,而是与朱说回到小厅,翻起了今日的朝报。

    这次被放在头版头条的内容,倒跟他们这俩读报人息息相关。

    只可惜是个坏消息。

    ——贡闱之设,用采时髦,言念远方,岁偕上计,未遑肄业……权令礼部权停今年贡举。

    在涉及无数士子前途的要事上,一般来说,小报也不敢无的放矢、捕风捉影的,而多半是有确凿消息了,才敢这般放出。

    “贡举又停了。”陆辞蹙眉:“这都停第几回了?”

    朱说依稀记得有那么几次,具体的答不上来。

    倒是陆辞记性特别好,自个儿沉吟片刻,就给一一数出来了:从大中祥符二年算起,二年,三年,五年都出了诏权停贡举的消息……

    自改年号后,除了元年那回,似乎就没开过贡举了。

    毕竟要较真算的话,大中祥符四年,也就是去年开的那场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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