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但是不急。”周薄杉很稳,“咱们等等。”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程烬也点头,一边欣赏周围的景色,一边喝豆浆。
街道非常干净整洁,跟许多年前一样,虽然店铺换了不少,没有一个程烬认识的,但是榕城人身上的那份朴实和秩序井然的作风都还在。
程烬莫名想起他老妈来,因为这地儿靠海,所以鱼类海鲜类价格买得普遍比较便宜,估计老妈累死累活也只够基本温饱。
“我今天没事儿,想去帮我老妈干活。”程烬说,“你今天有事儿吗?”
“我啊,要去画室。”周薄杉叹了一口气。
“哪儿?”
“学校附近。”周薄杉说,“在这之前,得把俩小的送去托儿所,把那个大的送去小学。”
“天天带孩子烦不烦?”程烬估摸着,就自己这一点就着的暴脾气,照顾两天孩子,估计他掐死自己的心都该有了。
“还成吧。”周薄杉像是没睡好,打了个哈欠起了身道,“走吧。”
从早点铺回去的时候,程烬回头望了眼崭新而又陈旧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榕树茂密浓郁,夏天早晨的阳光照射得每片叶子都闪闪发光,淡红色的隐花被风轻轻一吹,就落在了地上。
让程烬不由地想起科大篮球场旁边的那棵榕树来。
程烬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在科大打篮球打到汗流浃背,卷起t恤下摆,一边擦汗一边喝可乐的那个夏天,已经渐渐离他远去了。
中午的时候,周薄杉还是不提查成绩的事儿,程烬就坐在他房间里打游戏。
他家那两个小卷毛在午睡,有一个偷偷摸摸的跑出来,光着脚,站在周薄杉门口,一边搓脚一边抠肚脐眼,肚脐眼都被他给抠红了,但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宝贝?”周薄杉立马起身,把他给抱了起来。
“弟弟不乖。”小卷毛皱着一张小脸说。
“他怎么就不乖了?”周薄杉蹲着问他,非常耐心的样子。
“他睡觉,老踢我,老踢我。”小卷毛气的鼻孔都张大了两倍。
“那打他一顿行不行?”周薄杉问。
“不行。”小卷毛坚定的摇了摇头。
程烬啧了一声,这小崽子还算有点良心。
“那怎么办?”
小卷毛想了想,果断地说:“把他给卖了吧。”
程烬吃了一惊,但是看周薄杉反应非常冷静,可见这小卷毛想卖弟弟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好,明天就把他卖了,你别告诉他。”
“你老说明天明天,咋还没卖呢。”
周薄杉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今天不还跟人没讲好价钱吗,昨天说给一块钱一斤的,今天又变成五毛了。明天,明天一定。”
小卷毛听见承诺后迷迷糊糊的走了,手还是不自觉的抠着肚脐眼。
等他在主卧躺下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把抠肚脐眼的那只手放进了嘴里,吧唧两口。
“肚脐眼好吃不?”周薄杉问,“嗯?”
“咸的。”他回答完,就紧紧地抱住了一旁正在熟睡的弟弟。
“操,真萌。”程烬说,“萌老子一脸血。”
“这俩货,别看小,机灵着呢。”周薄杉笑了笑。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生活费去奶这几个孩子啊?”程烬问。
“我爸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