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你……”
秦枭的手指在酒杯上动了动,微醺的他情绪很容易波动。尤其是这样一张脸说爱自己的时侯。
“爱吗?”秦枭神情抽离的问。
年轻时候的谭安毅,也是这样的一张脸,常常跟自己说爱。那时蜜里调油,接吻结束后都能相互告白。
可谭安毅一直都是个诚实的人,不爱了之后关于感情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秦枭又何尝不知道,他打定主意谭安毅就算变心也绝不放手的这些年,再也没有听到过一次他说爱自己。
秦枭突然觉得很可悲,这么多年了,他只能从长的像他的人身上听到爱。可饶是如此可悲,他仍然麻痹自己,沉浸其中。
*
谭安毅到时已经晚了,车刚刚停住,秦枭那辆平时很少开的骚包跑车风一样的一闪而过。
那个前一段时间找过他的男孩开着车,匆匆一暼间只看到了秦枭的侧脸。
他半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
“呵。”谭安毅把手里的车钥匙捏紧一点,只用一个苦笑嘲讽自己。
然后他心里的声音开始变大。
【你还来找他解释,还用得着解释吗?就算没有当年的事情,恐怕你们之间也会这么难堪。】
【秦枭的滥交,怕是天性使然。就算没有蒋为涛的离间,恐怕也是一早一晚。】
仓促的追了半步,谭安毅顿住然后木然回到车里。
来时是满心的想要解释一番,现在的那股心劲已经全然抽离了。
真是傻的天真,谭安毅倚在车座里,心里如此评价自己。
“噔噔噔——”这时有礼貌而克制的敲车门声音响起。
谭安毅隔着车窗往外看,看到的是一个身姿高挑纤细的女子。
秦窈。
“介意我进来吗?”她拉开车门跟谭安毅说。
“……”谭安毅心想我说介意你就不进来了吗?
果然,还没等他回答,秦窈就已经自主的做到了副驾驶上。
“心情怎么样安毅。”夜里风凉,她披了件披肩上车之后还拢了拢。
“……”谭安毅的颓败写在脸上,而且程远也是她带来的。
此刻正在明知故问。
她略挑了眉眼观察谭安毅的神情。
“最近忙吗?最近我在重新了解武帝,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她看着谭安毅缓缓开口。
谭安毅也知道她阴阳怪气惯了,只想等着她说完赶紧下去。
她把身上的披肩楼的更紧继续说:“武帝在位时期有十三位丞相,而汉书中提到的有六位,这六位无一不是对武帝江山尽心筹谋劳苦功高,可安毅你知道他们的结果都是什么吗?”
谭安毅知道,她绝对不是跟他来讲历史这么简单。
所以他没回应只等着她继续说。
“这六位丞相,五位身死,一位勉强保命。按说他们都合该高官厚禄,一生荣华富贵,可偏偏都落下了这样的结果。”
“安毅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又问。
谭安毅看着他,等着她的答案。
“究其原因,是因为武帝其人独断专治刻薄寡恩。你说是吗?”
谭安毅心里一跳,秦窈向来把秦枭比成武帝,现在是找到了新的方法,准备下场黑自己弟弟劝分了?
其实不用她多费唇舌,他会走的。
谭安毅点了点头,对她最后得出的结论表示肯定。
可她仍在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