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毅握住了康宁的手举过头顶,康宁轻盈又曼妙的转过一个圈,把空气中带动的都是欢欣的氛围。
“老大最帅!康妹子最美~”有男同事吹口哨加鬼叫。
秦枭咬起牙冠,一只手紧握成拳,强自按着自己情绪不发作的听这首歌,看康宁羞红了脸低眼羞涩而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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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蒋美娇的心神不宁非但没有减轻还更严重了,她想提前拌好馅明天给儿子做烧卖吃,洗盘子时手不控制的一抖又酿了祸。
“啪啦——”盘子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片。
“哎哟,真是作死哦!枭枭说这个好多钱的咯——”她赶忙低身去收拾,这盘子她还挺喜欢,是秦枭送来的一整套餐具里的一个,碎了这一个怕是其他的也不好再用。
大概是心疼太过,她收拾碎片的手慌忙而仓促。
手一抖,瓷器碎片的尖锐边缘突的划破皮肤,蒋美娇手指登时血流如注。
“啊哟——”
蒋美娇按住伤口,右眼剧烈跳动。
深圳这个地方很信命理,右眼突然跳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浮气躁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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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安毅一曲终了去了卫生间,他临出门前给了秦枭一记冷眼,意在希望他识相一点,不要让公司聚会气氛太僵硬。
秦枭面色冷峻不为所动,他在谭安毅出门后片刻也跟了出去。
而包厢另一边,康宁探究的目光直追着那门出去。
秦枭稍推门,ktv里纷乱嘈杂的鬼哭狼嚎扑面而来,他踏着晦暗不明的灯光稳步向前着,脸色有种山雨欲来之前的压抑和沉重。
大概是气场所影响,这娱乐场所的服务员都不敢打招呼纷纷让开让他过去,秦枭那高大健硕的身体投下来的影子也如同他人一般沉郁,黑乎乎的一片拉的很长,形成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秦枭黑色影子的末端,高而瘦的少年男孩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默不作声的,直至秦枭找到了卫生间的谭安毅,他躲在了一边。
谭安毅正在洗手,冰冷的水冲在手上,漫不经心的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秦枭。
秦枭黑着脸,面色不善的要求:“以后不准唱这首歌。”声音里带着的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谭安毅继续洗手没回应他。
一首歌而已,他看秦枭能闹出个什么花儿来。
秦枭果然没肯罢休,他往卫生间里进了一步。
然后出乎谭安毅意料的站定、转身、去关卫生间的门。
谭安毅戒备的顿住手上的动作,转身质问秦枭:“你干什么?”
秦枭面色上仍然挂着那种强势的表情,他逼近站定的谭安毅。
谭安毅略怔的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坚硬的流理台。
秦枭五官仍在他眼前放大,避无可避。
“我说你不许再唱这首歌。”秦枭固执的要求着。
那首歌的歌词一字一句都传达着谭安毅对他的控诉和想要离开他的信号。
他再也不想听到谭安毅唱那首歌,一个字都不想。
谭安毅看那熟悉的五官越来越近皱眉,出声嘲讽:“一首歌你计较什么劲,其实就一首歌而已,秦董不用自行带入。而且我不唱这首还有其他,这跟我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和《两只老虎》的意义相同。”
谭安毅手撑着流理台让腰离开一点,想从秦枭压迫的间隙中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