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叔,爹,可以吃了吗?”屠安也是馋的不行了,眼巴巴地看着二人问道。
阮堂揉揉他的头,笑道:“去洗手吧,洗完就能吃了。”
屠安立时忙不迭地跑到屋外的水桶里舀水洗手。阮堂便提着篮子进屋摆饭,屠林则去弄灭了灶膛里的火,然后找了块抹布隔着手,将装着炖山鸡的瓦罐端进了东屋里头。
屋里阮堂已经摆好了碗筷,那碗夹杂着不少糊锅巴的糙米饭被他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屠林和屠安则是一人碗里一个大包子,另外四个包子也装在一个大碗里放在离屠林和屠安更近的地方。
屠林将瓦罐放到了桌子的正中,然后才笑着对阮堂道:“我也挺喜欢吃糙米饭的,分我一半吧。”说完不等阮堂有所反应,便拿起他的碗将里头的糙米饭拨了一半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又拿了一个包子放进阮堂的碗里。
阮堂阻止不及,刚要说什么,屠安便进来了,而屠林说完就坐下开吃起来,像是没有要在理会他的意思,阮堂便也只得咽下了要说的话,也坐了下来。
因为家里没有刀,所以山鸡是整只在瓦罐里炖的,但山鸡本就极鲜极炖,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炖煮,已经是骨酥肉烂,让阮堂很是容易的便拆下来了一只鸡腿,然后放到了屠安的碗里。另一只鸡腿他原本是打算给屠林的,但没想到屠林却先他一步,将鸡腿放到了他的碗里,自己则只夹了一个鸡翅膀。
阮堂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想辜负屠林的好意,所以鸡腿他没有再还去给屠林,只是从瓦罐里夹了一大块鸡胸肉放进了屠林的碗里。虽然比不上鸡腿,但也是整只鸡身上仅次于鸡腿的好肉了,屠林也没有拒绝,笑着端着碗接下了。
一只鸡去了两个腿还有鸡脯肉,也就没有什么肉多的地方了,两个成年人加上一个孩子很快就吃的只剩下了三小堆碎鸡骨,但这离吃饱还是不够的。好在还有包子,再加上炖鸡时阮堂往里面加了不少的野蘑菇和木耳,侵足了浓郁鲜香的鸡汁,滋味也十分不错。
最后,等瓦罐里的蘑菇木耳都捞净,鸡汤也一人两碗分喝了个干净后,三人才终于放下了筷子。屠安整个人吃的都打起了嗝,阮堂脸上也难得有了餍足之态,屠林食量比阮堂还大些,倒是只吃了□□分饱,但晚饭吃多了容易积食,对睡眠也不好,如此也就够了,所以虽然还剩下三个包子,他也没有再吃。
因为家里没有睡眠蜡烛、灯油之类照明的东西,所以阮堂他们一般趁天还亮的时候吃饭,等吃完饭收拾收拾,在洗漱过后天也就黑了,也就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只是今晚因为有屠林一起帮忙的缘故,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三人也洗漱完后,太阳才刚刚完全落下,离着完全天黑还得好一会儿。
虽然难得空闲,但阮堂却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屠安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乎每隔几个月身上的衣服就穿着不合身了。虽说乡下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但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衣服不合身很容易受凉冻着,所以他便打算趁着现在还有些光亮给屠安改改小了的衣裳。
只是他才从屋子角落的木箱里取出衣服和针线,却听到屠林突然对他道:“明日再改衣服吧,屋里太暗,对眼睛不好,而且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也想和你商量一下。”
阮堂抬头,看到屠林神色认真的模样,顿了顿,便顺从地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和针线,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下,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屠林问道:“怎么了?”
屠林没有多铺垫什么,他看着阮堂的眼睛,直接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