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头也不抬。
“没有……”
贺寒洲看完了资料,抬头淡淡道:“虽然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建议如果方便,最好留院观察一晚。”
“好……”
最初的惊惧过去,宋白渐渐冷静了下来,贺寒洲的态度让他迷惑,他似乎并没有要认他的意思,或者是他误会了,眼前这个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贺寒洲,只是恰巧同名同姓?
不,不是,长相气质分明是他笔下描述的贺寒洲。
宋白忽然有点无措,像祝沛琪江璨来主动相认或者像石乐志这样仇恨他,他都能应付,但这样漠然无视的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从来都不是主动会跟人热络的人,尤其贺寒洲还是他最不擅长打交道的性格之一。
“那个……”他犹豫了下,还是主动开了口,“我是宋白,你应该知道的……”
就在他以为贺寒洲不会回答的时候,沮丧中听到清冷淡漠的嗓音:“我知道。”
宋白抬头,对上他看来的目光失了声。
漠视。
是对一切都不在意的漠视,没有丝毫多余的感情,仿佛看人跟看床单没有什么区别。
“明白了吗?”
他用目光这样说。
明白了。
宋白瞬间白了脸,浑身发寒,这一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贺寒洲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懊悔铺天盖地压下来。
他想要叫住他,想要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发出来。
原来绝望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