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商谈是单独进行,宋白和江璨只能在外面等着,等结束出来,看到祝沛琪的神情,宋白才松了口气,看上去不错。
心理医生姓赵,是个快五十岁的中年大叔,看着十分宽和豁达的模样,跟祝沛琪谈完,又主动坐下来跟他们聊了聊。
“这种病要治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你们是他的朋友,我希望能给他多点支持,多点耐心。”
赵医生苦口婆心,还举了他接手过的仅有的两个病例,说明家人朋友陪伴的重要性。
宋白表示绝对配合。
江璨虽然和祝沛琪不怎么对付,但更看祝瑾不顺眼,也乐意帮忙。
最后定下一周来咨谈一次。
赵医生交代看心理医生的事最好不要瞒着祝瑾,这种病想治好,需要跟其他人格不断交流沟通,一直瞒着等反弹更麻烦。
于是接下来几天,宋白思考着怎么跟祝瑾坦白。
不过在这之前,警察找上了门,关于上次花盆事件终于查到了一点线索。
“那栋楼的阳台正好是个死角,没有监控对着它,所以比较难查,所幸从花盆着手,查到了一点信息。”
上门来的是一男一女,明显上下级关系,男警察道:“我们查访了整栋楼,花盆是三楼一家住户的,他家里最近在装修,将家里所有绿植都放在了门口,因为养的太多,少了一盆他也没有在意,后来我们找上门,他才回想起来。”
“是谁偷的?”宋白问,心里有点紧张,这个偷了花盆的人肯定就是要害他的凶手。
男警察脸上露出一丝惭愧:“抱歉,这人行事缜密,光凭小区监控看不出什么,怡然小区进出看管并不严,加上那栋楼里好几家在装修,还有外卖快递,那天不少人进进出出,事发最多也就几分钟,所以一时很难排查出是谁。”
宋白并没有多失望,他料到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就查到,果然如此。
江璨淡淡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了?”
“当然不会,办案是我们的职责。”男警察道,“我们会继续调查,只是先来和你们说一说目前的进度,还有,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宋先生。”
宋白愣了下:“你说。”
这回开口的成了女警察,很年轻的一个女孩,像是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样子,笑容温和:“请问宋先生您有没有与人结仇?或者您知道的有没有谁会想要找您麻烦?”
有,我儿子要找我报仇。
但这话又不能跟警察说,说出来谁会信。
宋白有点发愁,只能硬着头皮道:“没有,我不记得我有跟谁结过这么大的仇怨。”
女警察说:“我们经过调查,发现您跟您父亲这边的亲戚似乎有些不愉快,您觉得会不会是他们?这是我们必走的流程,还请您理解。”
宋白蹙了蹙眉,他倒不介意警察调查他,有人要害他警察肯定要调查他周围的人,他是想起了那些糟心的亲戚。
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是发迹过的,总共结过三次婚,第一任是同一个村子里的青梅竹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后来爷爷发迹有了钱,见识多了眼界高了,认识了第二任妻子,火速跟第一任离婚,跟她结了婚,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宋白他爸。
结果后来他爷爷又落魄了,第二任妻子反过来看不上他,踹掉他跟当时来内地做生意的一个港商跑了,可谓因果报应。
他爷爷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