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被她这么一说,白慈阵阵恶心,晚上什么肉吃不下去。
“神经病。”白慈狠狠瞪她一眼,又觉得遗臭万年这个词很好笑,嘴角弯了弯,不过她大半张脸都在头巾下面遮着,叫人只能看到她的眼。
凶巴巴的,又水润润。
像沙漠里的绿洲。
女孩子说完也被自己恶心到了,干呕几声,吐吐舌头,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敏感,所以进不了那种厕所。那个,拜拜。”这种尴尬的地方,又是个裹得严实的不知是否是异族的女人,她不想惹事,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起来,前面还有车在等她。
白慈莫名其妙,跟她解释作什么,她又不是沙漠环卫工。
更叫她莫名其妙的是,女孩子跑过她的身边,竟传来缕缕清香,似想象中江南四月的风。
白慈惊讶得要命,这人刚刚是在……为什么还会有香味。
“小姐看起来很高兴?”坐在副驾驶的是从小带大白慈的白净识,五十多岁,眉目慈祥,有一种一本正经的严肃。她看着白慈郁郁地下车透气,看着白慈脚步轻盈地回来,就是隔着面纱也能看到白慈的笑意。一个沙漠里窜出的年轻女孩能让自家小姐高兴,可见她是如何寂寞。
白慈板起脸,坚决不承认。“没什么可高兴的,可能是觉得可笑。”她的生活已经像这不分四季,终年如一的沙漠一般乏善可陈,无聊到连个随地大小便的路人都能使她发笑。
海塞姆,海塞姆。白慈再度想起那只荒漠的鹰。
可是白嬷嬷不喜欢海塞姆。
不久前,她们刚为此产生争执。
那一天,海塞姆的手下送回他即将回家的消息,白净识也在。白慈喜上眉梢,前年海塞姆出去时他们就说好了,等他回来,她就做他的人。
相比她的欢喜,白净识显得格外平淡。
一直等带信的人离开,白净识才催促道:“小姐,是时候挑个人进行仪式了。”
听到仪式两个字,白慈骤然色变。“白嬷嬷,为什么非要进行那个仪式。”声音高了八度。
白净识不急不躁,缓缓说道:“这是我们历来的传统,在与人结合之前必须有个成人仪式。成人仪式需要按照传承的步骤与人交//媾。”
白慈到底是年轻姑娘,白净识在说到交//媾是面无表情,她却是脸红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嬷嬷,你不觉得很可笑嘛。为何在和我心上人做那亲密的事之前,要和别人先做。”
白净识说:“没有可笑的地方,成人仪式只是让你的第一次按照仪轨进行,没有强求非要是别人不可。进行了成人礼,你便是个真正的大人,能继承我们白族过去的一切,能够繁衍下一代,而我将从此听命于你。”
这话之前白净识也说过,可是她说那人不能是海塞姆。
“既然这样,我完全可以和海塞姆进行这什么鬼仪式。”
“不可以。”白净识语气决绝,斩钉截铁。“海塞姆信奉玛尼教,与我们的信仰有冲突。”
白慈脱口而出:“我可以改信……”
电光火石之间,她接受到白净识冰冷凌厉的眼神,她已做好被嬷嬷训斥的准备。可这一次,凌厉顷刻间化为失望,白净识沉默。
愧疚瞬间爬上白慈的心头。七岁起她就没了父母,白嬷嬷一手将她带大,教她养她多年,所有的亲情都来自白嬷嬷,冲突也是。
白嬷嬷是族里虔诚的信徒,与这一地区格格不入。她们的所谓信仰在整个安西地区都是异数,是异端。周围每家每户都信奉拜星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