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不好,偶尔能听到沙沙的干扰声。
司欢想起蒋长鲸现在是丧尸,可能说不出话,他急切的说:“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你就敲两声。”
他屏住呼吸,试图听到蒋长鲸的回应,可是等了几分钟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大点的声音。
那混蛋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司欢急着准备继续问他,只听见咔的一声,被挂了……
卧槽,又把他挂了——
t市的一处旧宅,一个昏暗的人影背对着窗户,窗外点点月光蔓进来笼罩住他。
蒋长鲸手里捏着一部小巧的手机,屏幕一闪而过的通话结束,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以前脑子像浆糊一样,做什么都好像是身体自己行动的,大脑处于沉睡的状态。
但自从蒋长鲸吃了很多东西后,身体的控制权慢慢由大脑夺回来,脑子逐渐变得清晰。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除了有时候饥饿的感觉上头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天出去猎食,晚上回到旧宅休息。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他每晚上都要重复一个动作,好似是一个习惯,身体的记忆会告诉他应该按哪个键。
按了这个黑色的东西后,他会听到一把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有魔性一样,他只有听到了才会觉得安心。
甚至为了听到这个声音,蒋长鲸会整晚都摆弄这台手机,一根白色的线接到墙壁里面,他可以无限的使用手机。
电话那个人总是会重复两个字,他听不懂,但是这两个字让他的大脑非常不舒服。
蒋长鲸有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对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吃了今天那只变异“同伴”,蒋长鲸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升华,这种感觉非常好。
明天也出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吧。
司欢今天累的要死,一沾枕头就进入了黑甜乡,一夜无梦到第二天。
他在睡梦时,治愈异能像泉水从干涸的泉眼里慢慢流出来,充实司欢的身体。
司欢醒来的时候,身体恢复完全,伸出右手治愈光球在手心涌动。
他马上起床穿衣去了医院,方沛单独一个病房,带着氧气罩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
队友在一旁守着,看到司欢一大早过来,有些惊讶。
“你帮我看着方沛的情况,我放治愈术。”
扒开方沛的衣服,狰狞可怖的伤口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司欢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意志薄弱的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他攒起光球放到了方沛的胸口上,光球渐渐没入了身体内。昨天勉强救回方沛,但是他伤的太重,司欢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在几天之内让人彻底康复。
不到半个小时,治愈光球的光微弱下来,司欢收回所剩无几的异能。他检查了一遍方沛的骨头和经脉,已经都生回来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了两三厘米,方沛的脸上慢慢也出现了一些血色,他动了动眼皮想醒过来。
因为没什么力气,方沛最终还是没能醒过来。
言秋白推开门进来,发现司欢在,“来了?”
“秋白姐,我用了治愈术,方沛已经好多了。”司欢道。
言秋白微微一笑,“辛苦你了。”
司欢看的出言秋白还没从昨天大冬被杀阴影中走出来,眼框是红的还有轻微浮肿。
“秋白姐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方沛就好,他是我室友。”
言秋白走近床边看了方沛,果然如司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