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蒋长鲸消失在了夜色中，丧尸潮跟着他涌入了南区。

    今晚司欢睡的不算好，睡睡醒醒，摸到床边还是空的，蒋长鲸没有回来。

    困意袭来，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次醒过来天蒙蒙亮。

    司欢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迷瞪着眼睛抬头，是蒋长鲸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司欢靠回爱人的胸口，闻着好像有些血腥的气味，“又去吃东西了？”

    吼——

    睡吧。

    蒋长鲸搂着他，笨拙的手抚上司欢睡到翘起来头发。

    他回来不久，把那个四级女丧尸的绿晶吃掉后，脑子里被挤进很多生活碎片，身体的灵活性变得更强。

    蒋长鲸抬起手，手背上黑紫色的青筋消散，轻轻握了握，不复以前的僵硬。

    他以前是个人，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临死前的画面。

    他和一些穿黑色制服的人一起在杀丧尸，中途遭遇两只高阶丧尸，一场苦战最后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临死前，昏暗的天空，还有他好像一直念着某个人的名字。

    司欢。

    怀中人面孔和脑袋里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蒋长鲸的心头，他紧紧得搂住熟睡的人。

    “唔……”

    司欢被抱的喘不上气，推了他一下。

    蒋长鲸赶紧松了力气，身体还有很多缺陷，例如力气和思维能力远远比不上人类时的自己。

    他把那个女人吃了，还有之前吃的那只会隐身的丧尸，大仇得报。

    熟悉的声音让司欢安心的进入黑甜乡，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

    司欢一动，身边的人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他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想问问他昨晚去哪了。

    蒋长鲸动了动嘴唇，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说话发出来的声音，“欢欢。”

    司欢:“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只是单纯想叫面前的人。

    “你居然会摇头了！”司欢发现了新大陆，“只经过一晚你居然会摇头了，昨晚干什么去了？”

    蒋长鲸大概能听懂司欢的意思，张了张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脑袋还是跟不上，他有些懊恼。

    见爱人想说话又说不出得罪样子，司欢心软了，“你昨晚起来的时候我是醒的，不知道你半夜偷跑出去干什么，如果下次你饿了就叫醒我。我可以帮你准备吃的，尽量克制住别吃人好不好？”

    我没有吃人。

    蒋长鲸解释，“没有，吃人。”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吐出这四个字，他微微的喘息，他的发声系统还没有完全修复。

    司欢怔了一下，“你能说话了吗？”

    他摇头，说话方面还是太吃力。

    司欢挺惊讶蒋长鲸会和他解释没有吃人，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嗯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没有。”

    蒋长鲸望着人类嘴角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欢欢。”

    “走，刷牙去我带你去吃早餐。”司欢勾了勾爱人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