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装饰比他们家的大别野都要豪华, 以他和石饮羽的工资估计住两晚就得要卖身给酒店了,妖界分局实在是富裕得令人嫉妒。
外面隔间里传来石饮羽低声打电话的声音, 不知对面是谁, 他话很少, 冷漠地应了两声,就挂断电话走进卧室, 笑问“你醒了?”
“嗯。”陆行舟听到他声音里的笑意,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人对着笑了半天,石饮羽滚到床上, 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大口亲了他一下, 小声问“难受吗?”
陆行舟摇头“虽然你技术没啥长进,但爸爸长进不少……”
“你长进什么?”石饮羽失笑, “这会儿开始自称爸爸了?那怎么昨夜我叫了一声,你直接就缴械投降了?”
陆行舟头皮发麻, 他又不是那没脸没皮的小魔物,作为堂堂特侦组长, 他还是很有包袱的, 即便什么观音坐莲、貂蝉拜月、西施浣纱、琴瑟和鸣……都样样精通, 但他深知少说多做、行胜于言的道理,老话说得好桃李不言,下自成溪……
“嗯?”石饮羽还一脸坏笑地催问,“怎么不说了?还叫不叫了?嗯?怎么昨夜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陆行舟干巴巴道“我要脸。”
“你昨夜明明说的是你要再深一点……”
“去你大爷的!”陆行舟截断他的话茬。
石饮羽那厮显然是个不要脸的,不知又回味起了什么,美滋滋道“不过,你叫的那句老公倒实在是好听,好听到我骨头都酥软了。”
陆行舟在心底冷笑软?你硬的很呢!
再说下去,这厮不知又要想起什么令自己羞耻万分的事情,陆行舟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呢?”
“阿炫,问我们起来了没,她跟妖警那边打了招呼,可以去看看尸体。”
陆行舟从被窝里爬出来去洗漱。
石饮羽跟着走进浴室,倚在门框上看他。
陆行舟挤好牙膏,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石饮羽含笑的脸,口齿不清地说“刷牙有什么好看的,出去,出去。”
“刷牙怎么不好看了?”石饮羽不但没出去,反而走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我不许你诋毁我的爱妻,他怎么都好看的。”
陆行舟憋不住笑了出来“差点害我把牙膏沫子都喷出来。”
背后挂着一个大型挂件,陆行舟艰难地刷完牙、洗完脸、刮完胡须,背着他走回卧室,到处翻找“我衣服呢?”
“送去洗了,”石饮羽从衣柜里拿出衬衫和裤子,“穿这件。”
陆行舟接过衣服,站在穿衣镜前开始换,了然地哼哼“你又给我撕碎了吧,赔。”
“我的卡在你手里,人也在你手里,连灵魂都在你手里,拿什么赔?”石饮羽帮他穿着衣服,嘟囔,“不讲道理。”
“这是讲道理的事吗?”陆行舟自己扣着纽扣,推开他,“我自己能穿。”
“我喜欢。”石饮羽拍开他的手,一粒一粒地将纽扣扣好,捏起他的手腕,扣上袖扣,情不自禁地在手指上吻了一下。
陆行舟被他一系列细致温柔的动作给弄得心头发痒,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两人在穿衣镜前缠绵地吻了很长时间,一吻终了,石饮羽抱着陆行舟,和他一起看向镜子中修长挺拔的人影,轻声道“行舟,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