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楼梯间中,急促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 仿佛在耳膜边震动。
错了。
大佬们被算计了。
魔主的濒死根本就是被设计好的, 为了逼他们解开镇魔钉。
云烈知道他们不敢承担魔主被刺死的责任,他把大佬们的心态完全摸透了。
冲回18楼, 从楼梯间一出来,就见到整个楼层一片混乱, 医生护士们尖叫着四散躲闪。
浓重的魔息铺天盖地地弥漫出来。
陆行舟手提骨鞭, 大步踏进手术室。
忽然,一道飓风从门内冲出。
陆行舟眼明手快, 猛地侧身一闪,抬手挡住头脸,顶住强烈的风浪中,抬眼看去。
一个白衣男人背着魔主,在狂劲的飓风之后,缓步走出手术室。
他的脚步停下来, 看向站在他前方的人。
人们被飓风刮得东倒西歪, 满地狼藉,石饮羽单手插在裤袋, 漫不经心地挡在路上。
云烈淡淡地说“让开。”
“不让。”石饮羽悠闲地回答。
云烈“那就去死吧。”
冷冽刺骨的魔压骤然释放出来, 如海啸一般冲向石饮羽, 而与此同时,另一股魔压如同泰山压顶,带着令人窒息的震慑力笼罩下来。
魔压冲撞,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冲击。
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拉进暴风雨的大海,下面是冲天的惊涛骇浪,头顶是翻滚的厚重乌云,广阔的海面上空间剧烈震荡,让人心跳狂乱、脏器痉挛。
尚未来得及逃窜的医护们发出凄厉的悲鸣,纷纷在这股冲击力中跌倒下去,艰难地大口喘息。
忽然一声尖鸣响起。
骨鞭周身沾满燃烧的符咒,咆哮着冲向云烈。
伏在云烈背上的魔主突然伸出一只枯槁的手,浓郁的黑色魔息从掌心蹿出,犹如恶魔张开巨口,吞噬向那条骨鞭。
陆行舟手臂一震,骨鞭上迅速泛起密密麻麻的符纹,符纹催动下,火焰蹿起,像一条火龙,与黑色的魔息重重相击。
刹那间,整座大楼晃动起来。
陆行舟眼眸猛地收紧,果断后撤,身体像一条快如闪电的小蛇,眨眼间滑到五米之外。
能燃烧一切罪恶的那落迦火,被黑色的魔息悍然吞噬。
陆行舟后脚抵在墙边稳住身形,咬破指尖,鲜血涌出,他竖起两根流着鲜血的手指,在唇边一挥,默念法诀,直直指向那股魔息。
鲜血疾射出去。
魔息颤抖了一下,蓦地从内炸开,被吞噬的那落迦火狂躁地爆发出来,点燃魔息。
空气中悬浮着几十团红色的火苗,燃烧着魔息,弥漫出难以言喻的罪恶味道。
魔主抬起头,看向远处的陆行舟,嘴角咧开一个邪气的弧度,低哑地笑道“陆行舟……有点意思……”
话未说完,不知云烈做了什么,他突然身体一颤,猛地皱眉,“呃啊……烈儿……”
“你若被他抓住,更有意思。”云烈冷冷地说。
“兄弟,对自己男人别这么粗暴,家和万事兴。”石饮羽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却带着悠然的笑意,戏谑道,“明明想得要死,非装出一副高冷模样,不利于维持夫夫感情。”
“多嘴!”云烈眼神冷下来,掌中白光一闪,一柄雪亮的长剑悄然出现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