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想狡辩,”石饮羽漠然,“你和行舟的风格有云泥之别,骗不了我。”
陆行舟错愕片刻,整个人往他掌心的黑雾上撞去,嚷嚷“来来来,抽我,抽得出来咱俩换个辈儿,我叫你爸爸。”
“……”石饮羽在他撞上来的前一秒收起黑雾,无奈地抱住他“到底怎么回事?”
陆行舟“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怀疑我?”
夕阳在天际收起最后一抹余晖,天地间将暮未暮,石饮羽借着微弱的暮光端详着陆行舟的脸——血红的蛇瞳,唇角带笑,眉梢眼角看上去莫名的妖冶魅惑。
陆行舟也意识到问题,摸了摸脸“我看上去真的很奇怪?”
石饮羽点头。
“奇怪。”陆行舟道,“修蛇的力量明明已经被我化解了大半,按说不该这样……”
千年之前,他贪图力量,将修蛇的蛇妖之力封入自己体内,慢慢化解了一千多年,那力量早已经所剩无几。
直到十年前,封印松动,自己为加固封印,特意找了个灵力十足的山洞闭关,结果被两个不长眼的魔物掳走,献给石饮羽。
当时,第六天城遍地邪魔,杂乱的魔息愈加干扰封印,修蛇的力量委实影响过自己几次。
最重要的一次就是——
当时石饮羽当了魁首,掌管的山部负责整座城的后勤,一时间,各种不世出的宝物被源源不断地送到陆行舟手边。
那时候的石饮羽,在外,是权倾朝野的魁首大人,回到府邸就像个讨不到肉吃的小狗,腆着脸跟在陆行舟身后,巴巴地说情话、送礼物,只求他能看自己一眼。
说实话,被这样一个温柔帅气的男人追求,不动心是假的,更何况他还会写诗。
但陆行舟心里始终有一道无法迈过去的坎儿——这个男人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像师徒,又像父子,再动心也难以接受。
就这么一个追一个躲地拉扯了几个月,直到那一次……云烈的生日。
全天下都知道云烈为魔主入魔,却很少有外人知道,他们回到第六天城后就开始了长达七百年的冷战。
魔主为讨云烈欢心,在他生日当天举办盛大的宴会,石饮羽带着陆行舟去了,宴会上,灯红酒绿、酒池肉林、群魔乱舞……
浓烈魔息的影响下,修蛇的封印进一步松动了。
蛇性本淫。
陆行舟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蛇性影响,待反应过来时,已经主动将石饮羽扑倒在榻上热情地亲吻。
虽然自己很快控制住情绪,但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住了。
比如爱情。
“你在想什么?”石饮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陆行舟蓦地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石饮羽“我想起来我们第一次接吻。”
“啊?”石饮羽显然没想到他竟然在想这个。
陆行舟笑道“那时候你都傻了。”
“心心念念的人喝了两杯酒,就扑过来找你舌吻,你受得了?我没当场心肌梗塞就是我法力强大的表现了。”石饮羽无奈道,“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那一次,是我在修蛇的影响下,才主动吻你的。”
石饮羽一愣“什么?当时是修蛇?不可能!我不接受!!!”
“别急,”陆行舟缓缓道,“从来就不是修蛇,从始至终都是我,都是我陆行舟。”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