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孤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子。
方才恨不得打断他腿的是他,现在放他走还给他糖的还是他。
见着孟言孤不动,沈惊蛰忽然收敛了方才的笑容,目光转到了孟言孤那条负伤的腿上,“走啊,不走等着我再请你一次?”
孟言孤听闻也顾不得多,跟脚下按了轮子似得,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
不过跑到快看不见的巷子里时,孟言孤还是不忘朝着花寻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虽然知道救命之恩不能忘,但也只能心底默默为花寻祈祷,做不得别的。
看着孟言孤跑远了,花寻总算是舒了口气。
然而气舒到一半儿,瞧着沈惊蛰又一次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花寻又硬生生把气憋了回去。
“那个,有什么话咱好说,能不能先把我给松开?”花寻见着现下生死只能靠自己了,最终还是选择软下些性子,毕竟如果服软就能少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令花寻出乎意料的是,绳子竟然真的松开了。
这一次花寻学聪明了,知道用剑也刺不中他,没再去做这等无用功,捡回剑扣回剑鞘里便没再做多余的动作。
不过这绳子虽然是松开了,但是手却是忽然被攥着了。
要是真是寻常的牵手也便罢了。横竖花寻这么多年和亲密些的好友手牵手也不算少,以前妹妹还小的时候也是到哪儿都牵着她,所以也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特别不妥之处。
但是这一次不比往昔,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攥着……
这个姿势,稍微经过人事的都知道,其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太多了。尤其是沈惊蛰还不老实,时而攥紧时而放松,时而还用指尖摩挲着花寻的手背。
意味着什么,已经不是一句说不清道不明能解释的了。
如果大街上敢有个陌生人如此对待花寻,估计现在早在局子里包吃包住七日游了。不过今非昔比,花寻知道原著里的那位肯定和沈惊蛰纠葛颇多,而且不会是什么正经纠葛,不然也不会这般。
“手……能松开吗?”两个人一路并肩而行,花寻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当初书中人对待了,但多少还是适应不了被一个大男人这般。
“为什么要松开?”沈惊蛰闻此也不恼怒,语气里也多有笑意,能听的出来暂时心情不错。
“你不觉得两个男子这样……很奇怪吗?”花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个委婉的表达方式,干脆心一横,很直观的把心中所想表达了出来。
“和花寻就不奇怪。”
“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要牵着手,不是花寻教给我做的吗?”
花寻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气到七窍生烟。
心想这作者心是有多歹毒,才能写出来这等荼毒祖国花朵的东西。
“还是说,花寻觉得我握的不舒服?”沈惊蛰说着又将手攥紧了一下。
明明每个字都根正苗红,但是组合到一块儿再从沈惊蛰口中说出来,感觉意思就变了。
花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瞧着横竖有人给他引路,干脆眼一闭,只当拉着自己的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心里多少也好受些。
两个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期间基本上都是沈惊蛰一个人在讲单口相声。
说的什么花寻也不想去听,不管沈惊蛰说的多正经,反正在花寻听来都是扫.黄.打非中需要打的头号分子。
初春的天到底是冷,尤其走到水边,凉风一吹,多少层棉衣都御不住的寒冷,更何况花寻身上就一袭纱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