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男人,花寻自然知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赶忙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得,不断的道着歉,生怕沈惊蛰耳背听不见似得。
想当年念书的时候,五六个人一道抬着花寻把他往树上撞的事儿,现在花寻还记得清清楚楚,稍微回忆起来两腿就疼。
沈惊蛰见他服软,更是有意欺负一般,又逼近了几分,“要不要让花寻也体验一把?”
“不——”花寻后半句还没说完,便感觉对方已经先一步把手附了上来。
虽然还没有任何动作,但花寻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仿佛已经提前预知了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疼痛,要死要活的挣扎着想要从沈惊蛰的困囚中逃离。
然而花寻这点儿力道当真是跟挠痒痒似得,扑腾了半天,连自己双手的主动权都没夺回来。
不过致命的疼痛也没如期而至。
沈惊蛰瞧着他挣扎,不禁眯起眼睛,又将手上的力道束紧了几分,有心不让花寻逃出这块儿四方地。
“我怎么可能会弄疼花寻?”过了半晌,沈惊蛰看着也玩的差不多了,赶忙凑近安抚道,语气中多了几分讨好的意味,“只是想教教你,这种事情该怎么做,一味的鲁莽谁都得不了趣。”
“不劳烦您教了,真的,”花寻瞧着眼前的情况已经有几分要和书上的剧情靠拢的趋势,又想到那段不堪至极的文字,赶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花寻并没有在荒郊野岭甚至是别人的目光之下的这等癖好,尤其还是和一个男人。
“那花寻方才那一通动作究竟是何意?”
花寻急忙压低声音辩解道:“都说了是在找机关!”
“机关是在我身上——”
沈惊蛰话没说完,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后退了两步。
花寻得了空,试探性的将手腕转了几圈,确定没断之后,才有些不解的望向眼前这尊阴晴不定的大佛。
疑问的话还没出口,花寻只觉得脚下一陷,赶忙随着沈惊蛰往一旁躲闪。
方才还踏踏实实的河床忽然跟空了一块儿似得,先是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然后逐渐扩散,不过须臾便形成了一个一人宽的甬.道。
花寻没顾着沈惊蛰的阻拦,先一步将半个身子探了下去,“应当是这儿了,我就说这水里有玄机,你还偏不信。”
其实方才到底是碰着哪儿了,花寻现在也没搞清楚,横竖跟着青年男子的指引,再加上误打误撞的就这么成了。
虽然这其中大半都不是花寻的功劳,但是并不妨碍花寻往自己脸上贴金。
“果然吧,听我的没错,方才不小心碰着你只是个意外,意外。”说完之后花寻又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生怕沈惊蛰哪会儿报复心起了找他算账,“一起从这儿跳下去吧。”
瞧着漩涡已经有了渐渐缩小的趋势,花寻拽了拽沈惊蛰,示意他一起迈过去,毕竟这一次能开启这方天地真的是九分半的天注定半分靠打拼,万一真是闭合了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沈惊蛰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不过依旧是惨白的要命,估计是花寻那一下抓的太狠,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劲儿。
“少主,他们不见了。”
孟哲看着不远处水潭里的二人凭空在眼前消失,才微微蹙起了眉。
孟哲知道自己一直在这个林子里打转。
第一次花寻下水的时候……景色着实是旖旎绮丽,虽然说是比不得温香软玉的大姑娘,但是孟哲承认,看多了还是容易忽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