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花寻着实说不出口。
虽然花寻自认为脸皮算不上薄,但直接把这种事情言说于口还是有些难度的。
“哦,不好意思说漏了。”沈惊蛰瞧着他的反应,稍微楞了一下才若有所思的答了一句,“当时好像是我一厢情愿居多……忘了,反正很久以前了,花寻不记得也正常。”
沈惊蛰大抵也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想着含糊了过去。
花寻:“……”
不过沈惊蛰到底不是个要脸的人,瞧着花寻居然不出言反驳,更是暴露了心底那点儿见不得人的趣味,“哦想起来了,当时我们都喝多了来着,就……不过要不是那么一次,大抵也不会发现花寻体内蕴藏此等——”
“求您别说了。”花寻本来是不想去理会,但着实是听不下去了,趁着沈惊蛰没说完赶忙出言打断道。
“那我不说了。”沈惊蛰瞧着他脸上的红晕都攀附到耳根子上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似得,“总而言之,花寻若有什么难受之处及时道出来,基本意味着离机关不远了,这儿要是走错一步可是要命的。”
花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够意会。
两个人顺着老旧的楼梯一步步向上走,不时踩过的地方还会往下坠落木块儿或是其他零件。
大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平台。
平台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子都显得有些拥挤,尤其还放着一个等人高的木箱,更是显得拥挤不堪。
沈惊蛰对着面前的木箱伸出手去敲了敲,“我似乎弄错了,此处应当不是这位仙君的故居。”
“我们闯到人家坟里来了。”
花寻本来脸色就算不上好,这一下子更是黑了几分。
“这处是陪葬用的棺椁,”沈惊蛰说着又不死心的敲了敲面前的木头箱子,“也不知道哪个修士这么倒霉,估计本来是想傍上个仙君得求指点,以求早日飞升,不料最后却是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颐养天年。”
“亏得我堕魔了,要是遇上这么个‘心怀天下’的善仙,现在花寻估计得去不知道哪个荒郊野岭给我上香去了。”
“陪葬?都成仙了还会死吗?”史书上只有记载一些王侯将相会让妻妾奴仆陪葬,不过这种封建糟粕早剔除多少年了,花寻还是第一次眼见为实。
“成仙的理应是不会死,不过凡事皆有意外,比如被什么新仇旧恨寻上门什么的,再不济还有以前的风月债没还干净,报应到头上也是常有之事。不过找修士陪葬,据说可以在转世的时候直接汲取他们的修为,来世路能轻松不少,不用重头再来。”沈惊蛰回答的也轻巧,“不过幸亏我堕魔的早,不然也是给人拉去陪葬的料。”
沈惊蛰这么一说,花寻忽然又对这本小说的剧情燃起了那么一丝丝希望。
如此看来,也不只是拿那些不堪言说的东西博眼球,还是有点儿真材实料的。
不过这种正儿八经的念头花寻很快就打消了,正如沈惊蛰方才所说,与体内的兽丹融为一体之后,有些反应会来的更为猛烈。
在平坦的陆地上走着尚且能够忍耐,但是上台阶这种需要迈开步子的动作,着实是和衣料的摩擦太大,又走了数十步,花寻最终还是选择伸出手扯了扯沈惊蛰的后衣摆,咬着牙努力保持语调平稳,轻声道:“这附近大抵是有机关。”
如此一说,沈惊蛰顿时就明白了,没再去出言刁难他,只是一手抽.出了长剑,一手攥紧了短匕,示意花寻跟紧,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然而走了数十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