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叫上许久,招惹来一位披条旧熊皮的老男人,那老男人慢悠悠接近,训道:“囔囔什么!”突然他用长矛杆袭击易腹部,被易一把抓住,易骂道:“饿还不让叫,你打我干么!”老男人说:“都什么时候,还想着吃,到午时就要把你杀了。”
老男人用力拽出长矛,别看他老,力气不输壮年。这老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老熊皮。
老熊皮和朱矛崖交过几次手,年少时打来打去,他和朱矛崖也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对于易这个朱矛崖的儿子,老熊皮多少有点好奇。
易抓住木栏,用力摇动,吼着:“你们不敢杀我,快把我放了!”
看他饿得要发狂,老熊皮想不过饿一天,一点韧性都无,朱矛崖这儿子,性情和他年少时全然不类。老熊皮用长矛柄敲敲木栏,不耐烦说道:“一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把嘴闭上。”
他和觋商议过了,人给关着,还是要送点食物,免得饿死了。到时朱矛崖来要人,没人给,朱矛崖怕是要带上一众西山洞猎人,攻打星洞。
“我要吃烤猪腿,羊肉汤。”易很执着。
老熊皮恼怒道:“也不怕把你毒死!”他不再理会易,摇着头,转身走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惦记着吃,而且气势很足,要想看到他求饶,估计只能把他杀了吧。
老熊皮走后没多久,果然有个女孩送羊肉汤过来。这天早上,上层火坑上正好炖着羊肉汤。
女孩叫月,年纪不大很老成。她不怕易,走到木栏前,将食物放下,看都没看易一眼就要走。易叫她:“先别走。”
月回头,见易捧住陶钵,咕咕喝着,看模样饿极。她站一旁看易喝完羊肉汤——很迅速,并把空钵从木栏里递出,大大咧咧,一点不客气说:“再来一碗。”
丝毫没有囚徒的自觉。
不苟言笑的月,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她没露出笑意。她闷不吭声拿走陶钵,转身走人。易见她不理睬,在后头叫着:“告诉你们觋,赶紧把我放了!天天关着我有什么用?”
女孩离开,置若罔闻。
洞窟陷入沉寂,唯有几声咩咩声。
易歪坐在木牢中,回味适才的羊肉汤,都是汤汤水水,就点肉渣,反倒觉得越吃越饿。易托着下巴,在寂静中想着,这洞窟跟西山洞养猪羊的洞窟何其相似,连饥饿的感觉都如此近似。
不对,在西山洞被吊峭壁上,还常有人投喂,在这里真得是会被饿死。
易想起辰,他很想再见见他,他上次过来,就带着食物和草药。其实相对于饥饿,孤独也让人难熬。
在偏僻的洞窟里,不闻人语声,易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午后,星洞猎人们聚集在觋的骨屋前。三位被西山洞人掠走的猎人,有一位回到星洞,朱矛崖让他回去禀报星洞觋,说要用另外两个俘虏换易。
“朱矛崖说,把他儿子放了,要不就……”被释放的俘虏,负责传话。
羽环牙怒道:“要不就怎样?”他发怒牵动身上的伤口,疼得咬牙。
被放回的俘虏,说得战战兢兢:“他说他会像猎矮鹿一样,一直抓捕我们。”
“他要这么做,我们也能,谁怕谁!”齐恼怒大叫。他将传话人狠狠推搡,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猎人们大都在应和齐,他们觉得西山洞人欺人太甚。
老熊皮喝止儿子:“齐,闭嘴。”
父子俩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