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过啤酒,喝过掺了水的劣质白酒,喝过跟饮料差不多的低度果酒,都因为觉得味道一般而浅尝辙止。眼下还是头一回喝到这么醇香可口的红酒,被程与棠一夸顿时就有点找不着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四两。
程与棠眼神一黯,抬手又给姬小羽倒了半杯,声音也低哑了两分:“好喝你就多喝一点。”
姬小羽已经有点找不着北了,被他这么一劝忍不住又是半杯下肚,很快就连程与棠长什么样都看不大清楚了,脸颊晕红,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傻笑:“程总,你、你怎么长了两个鼻子啊?哈哈哈,难道你也是什么妖、妖精不成?”
一边说一边还放肆地伸出手,要去揪程与棠的鼻子。
艹,什么妖精?你才是小妖精!
程与棠见他又露出了去年平安夜那晚青涩又奔放的情态,一时热血冲头,再也忍耐不住,起身上前就着姬小羽伸出来的手把他拉了起来。
姬小羽站立不稳,一头扎进程与棠怀中。
程与棠搂着他顺势倒在旁边的沙发上,把他扎在皮带里的制服衣摆抽出来,一只大手探进衣里,顺着他细腻光滑的背脊往下摩挲,越过一段弧度完美的曲线,在他劲瘦的腰间来回流连。
小东西穿制服的模样实在诱人,等下先不脱光了,就这么来一次也挺好……
姬小羽浑身一个激灵,犹如过了电一般,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口中控制不住地轻哼一声,不自觉地往程与棠身上蹭,本能地想要更多。
程与棠听到那声音差点当场就爆了,骂了一句脏话后把人紧紧扣在怀里,正犹豫是在厅里把这小东西就地正法,还是去卧室的大床上更尽兴时,墙上的挂钟忽然“当”的一声敲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清晰入耳,余音袅袅。
姬小羽最近几个月来脑子里一直绷着的一根弦颤了颤,醺醺然的酒意瞬间醒了两分,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晚上十点整。
咦,怎么这么晚了,家里的小白蛋不知道怎么样了!
发现程与棠正压在自己身上,姬小羽连忙伸手去推,“程总,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程总只当他欲拒还迎,以身下已然硬挺的某物抵在他小腹上恶劣地顶了顶,低声笑道:“行,你今晚好好表现一下,程总明天就让你回去。”
同为雄性,姬小羽自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霎时就懵了,怎么回事?程大总裁这是要干什么?
程与棠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紧绷,大掌便继续向下来到那弹性十足手感上佳的圆丘,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哑声道:“乖,别这么紧张,放松。”
姬小羽刹那间想起去年在鑫豪酒店的不堪遭遇,浑身的毛一下子炸了,放松你个大头鬼!
好你个姓程的,花言巧语骗我留下来吃饭,还不停地劝我喝酒,原来是想搞小爷的屁股,没门儿!
一时间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姬小羽抬腿就是一脚,把程与棠直接踹下了沙发。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比上回在办公室里挨的那一掌重多了,程与棠疼得冷汗都下来了,捂着腹部蜷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姬小羽把自己乱糟糟的衣服大概整理好,重新扎紧皮带,转头见程与棠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神情似是十分痛苦,莫名又有点心疼和后悔,急忙蹲下来问:“程总,你、你没事吧?”
自己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程与棠哪里答得上话来,心里掀起了滔天的恼怒与耻辱,他活了三十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个,一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