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干什么呢!老子还在这儿呢!”刚训完米小左,挂了电话的卞鹤轩正巧看见这一幕。傻子像顾异的小跟班儿似的,蹲他旁边,还摸顾异的手!
“大哥,我,摸摸哥哥的那个。”刘香不知道那些图案叫什么,站起来显得很慌张,大哥的电话挂了,怎么还是生气?甚至比刚才还气的样子。
刘香不懂,可顾异心里明镜儿似的,脑子里又轰地一声,震耳发聩。“那个,轩哥,没事儿我先走了,小左还在派出所呢,我接他去。”
“那他妈还不快去!天冷,电话里他声音就不对,八成冻感冒了。”卞鹤轩开始拿眼神轰人了,他也是真讨厌刘香身上那股傻劲儿,靠那么近,拿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一个男人。
那么傻,傻得那么好看,可气,可恨!
“诶,那行,我先走了啊。”顾异披上了大衣,和刘香点了个头,没敢开口说再见。
门关上了,301又只剩刘香和卞鹤轩两个。
刘香手里握了一把小棉签,额头碎发挡住眉毛,显得眼睛更大了。“大哥,我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削你行不行?”顾异的视角在卞鹤轩脑海里反复上演,傻子就是个勾心的贼,会得很,蹲下就可以仰着头看别人了,说话时候就放慢速度眨眼睛,一下是一下的,很会眨。最可恨还是他略带了憧憬的眼神,男人最想得到的虚荣在傻子的眼神里都有,可恨得叫卞鹤轩咬牙。
“削我……不行,削我该流血了。”刘香特别会保护自己,危险的事,从来不做。他觉得大哥还是在生气呢,笨拙地学顾异的样子,拿出刚刚学来的句子,“大哥别和小左哥哥真生气,他眼睛不好,其实,大哥不是不疼他,别气了,好不好?”
这话,卞鹤轩一听就知道是从顾异嘴里说出来的。
“你过来!”他想把傻子一把揪过来,解气。
刘香搬着他的小凳子过来了,坐在床一侧:“大哥我过来了。”
“你刚刚摸人家干吗?”卞鹤轩上来就问,好像刘香摸的人不是顾异,而是个大姑娘,摸了就该被警察抓走了。
“我摸哥哥的那个,一条鲤鱼,大哥你也有。”
“什么这个那个的,会不会好好说话了?”刘香急着解释,卞鹤轩心里可解气了,一解气就想给傻子一些好处,解开袖口,晾出右小臂,像个旌旗招展的战将,“不就是这个吗!摸啊!”
刘香觉出大哥好像不气了,很没心肝地凑近过去,一遍遍摸着,从卞鹤轩腕骨凸起来的那块一直摸到肘,再从肘滑着摸回来。掌心一次次抚过卞鹤轩缝在皮肉上的针脚,像别有用心的人,想把狰狞的疤痕抹了去。
顾异哥哥有条鲤鱼,大哥这个像……孔雀尾巴。
傻子的手,真他妈好看啊。卞鹤轩脑子一热,就问:“你!喜欢吗?”
“喜欢,像活的一样。”刘香夸人的样子,像快门闪光灯,仿佛眼睛里有咔嚓一声。
“喜欢啊?那哥还给你摸。硬不硬?”卞鹤轩又开始勾搭人,绷紧了小臂,往刘香身前一送。
“硬,大哥真硬。”刘香捏了捏,又给卞鹤轩咔嚓了一声,“刚才顾异哥哥的那个,扎上去也挺疼的吧?”
大哥真硬,行吧,行吧,不生气了。卞鹤轩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潇潇洒洒走下来了。
“这叫花臂,你看吧,整条胳膊都给包住了,记好了啊。”卞鹤轩又把袖口往上撸,肌肉一绷,山丘般的线条就被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