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晕。
他穿着鸦青色长袍,扣得严严实实,面上浮着古怪的笑意。
河神么?
在鸟面前赤条条和在人面前赤条条是两码事。薛衡咬紧唇,脸变得羞红不堪。
楚惜欢看着他越发姝艳的面颊,目光满是侵略性地上下打量他。直到看到地上破碎的衣裳,他推了薛衡一把,把他推倒在黑珍珠上,脚碾着一旁碎裂的衣裳,眼中戏谑又嘲讽:“这么欲求不满?我的小新娘,还自己把衣裳脱了,嗯?”
这明明是……明明是你撕碎的啊……
“怎么样,喜欢我给你建造的这个金屋吗?”
“……”
“你一定会喜欢的,毕竟,这是我专门疼爱你的地方。”
金屋藏娇不过如此。
“你闭嘴!”薛衡吼道,抓起一把珍珠朝他砸去。
薛衡自小脾气就软嗒嗒的,鲜少生气,小时候被兄长欺负得厉害了,也只是偷偷闷在被子里掉眼泪,长大后宣泄情绪的方式就是写字,喝酒,哪里像现在这样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
楚惜欢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笑了,看薛衡的目光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他真想拔掉小兽的利齿,磨平他的利爪,让他只能夹着尾巴泪眼汪汪地依赖着自己。
薛衡搜索着脑中本就不多的脏话,想要一同骂出去,楚惜欢没有给薛衡说话的机会,指尖浮出一道光晕,薛衡的唇上便戴了一个淡蓝明珠的口枷。
薛衡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眼角憋出了泪花。
他的舌尖抵着口枷,晶莹的涎水溢出了嘴角,楚惜欢觉得好看极了,边吮着他嘴角的津液,便上下其手。
薛衡平日里自己除了沐浴从来不碰的地方,被他一个一个仔仔细细抚摸了个彻底。
薛衡恶心不止,屈辱的意味深深涌上心头,他二十年的人生里,从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就算是青楼里的妓子,也有拒绝客人的权利,他却毫无选择,只能被□□践踏。
力量悬殊如此之大,他的挣扎都是对方眼中动人的情趣。
楚惜欢将薛衡翻了个面,边说着淫/秽的话语边亲吻着。
泪水模糊了薛衡的视线,他颤抖着要爬出去,却被抓着脚踝拖了回来,一连扇了薛衡好几掌,直弄得臀尖红肿不堪。
疼。
薛衡满脸泪痕,眼角湿红不堪,攥紧了拳头,小脸惨白如纸。
楚惜欢毫不放过他,又将他翻过身来,狠狠压了上去。
身下的珍珠突然变成了柔软的海葵,楚惜欢又坐了下来……
面前的场景和梦中的场景融在了一起,沉重地冲击着薛衡的心,薛衡绝望地闭上眼……
*
薛衡醒来时,又对上一双温柔的银灰色眼睛。
楚惜欢抱着薛衡,轻轻顺着他柔软的发丝抚摸。
薛衡什么也记不起来,好像似梦非梦间,被人……可是身体毫无感觉,而且那人的样子也很模糊,应该是梦吧,奇怪。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千机鸟刚化为人身的那一刻,别的……他都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