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母,这么早就来了,快进屋,我一会儿包包子。”田罗隐隐觉得罗英好似在担忧什么,貌似还与自己有关,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只能说些家常缓和气氛。
罗英进了堂屋四下瞧了瞧,就冲着田罗问道:“陶元呐?”
“他在里屋睡觉呢。”田罗也没避讳,毕竟都是亲戚,而且罗英也很向着陶元,见罗英脸上的神色有些缓和后,他又问道:“二姨母可是遇到难事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罗英压低了声音,对田罗说道:“你也先别忙着了,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二姨母直说便是。”田罗分的清轻重缓急,罗英那脸色实在容不得他现在包包子,他坐在了罗英对面的椅子上,等待罗英问话。
罗英很满意田罗的表现,一路上悬着的心放下了几分,停顿没一会儿便直接说道:“二姨母问你,你可还记得那赵玉珠?”
“赵玉珠?”田罗刚开始被罗英问懵了,他压根就不知道这赵玉珠是谁,又何谈记得一说?但当他看见罗英越来越黑的脸时,他开始借着原主的记忆仔细回忆了一番。
最后得到了准确答案,原来这赵玉珠就是田罗之前的婚约对象,因为田罗被田老太太暗算,被踢出了田家从此以后身无分文,还有田罗那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打人发狂一事,赵玉珠的娘亲直接找了里正去了田罗家把婚事作废了,而赵玉珠则被许配给镇上的一个货郎做媳妇儿,再之后田罗就不知道了。
“你别搪塞二姨母,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罗英以为田罗在故意装傻,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早在之前她就看不上赵玉珠,一个农家姑娘每天却打扮地跟个镇上的大户小姐一样,没退亲的时候,他们家也未曾给过田罗好脸色,每年只让田罗见赵玉珠两面,一面是春播需要人种地的时候,第二面就是秋收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田罗完全不懂罗英到底在担心何事,他略微懵懂地说道:“我哪里搪塞二姨母了,自从被雷劈了之后,我都不记得还有赵玉珠那么个人了,再说她都嫁人了,和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罗英没有相信,转而继续问道:“那她若是回来了呢?”
“回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之前我俩也没见过几次面,再见面我恐怕都认不出人的,而且我又不钟意她。”田罗对赵玉珠并不感兴趣,他如今已经猜出罗英这次一大早来的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怕他吃回头草,但他对那棵草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罗英眼睛定定地盯了田罗好一会儿,觉得田罗并没有骗自己,适才放松下来,说起话来的语气也软和不少,“二姨母也是太着急了,就怕你一时想不开再错过良人,我就钟意陶元,老实能干活还知道惦记你,那个赵玉珠能干啥,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我还真没发现她能干啥事,嫁了一个货郎,整日给婆婆气受,最后打婆婆被那货郎抓个正着,被休了回来,咱村儿谁敢要。”
“那是,谁还敢要,我可不能给她机会欺负二姨母你。”田罗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先不说他是弯的,就算是钢铁直男也不敢娶这样的女子回家吧,那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罗英被田罗逗得笑了几声,随后又提醒道:“我这次来就是敲打敲打你,免得你犯浑再负了陶元。”
“这事二姨母尽管放心,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田罗承诺道。
罗英对于田罗的回答很满意,她又交待了几句,适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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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包子的事情因为罗英的到来耽搁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在田罗将包子放进蒸笼的时候,陶元便从里屋出来了。
田罗正在拿自己先前烧的柳木木炭条在新买的黄麻纸上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