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的小牡丹!”
那掌柜伴随着唢呐声,突如其来爆发出的雄厚的痛哭,震得几位客人们浑身一震,纷纷匆忙结账走人。
小二捂住耳朵:“您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可不就是牡丹姑娘的迎亲队来了么!”
段寒生好奇地问:“这牡丹姑娘既然是头牌,所嫁之人必然不同寻常吧?”
“唉。”小二摇头惋惜:“那人是赵家庄庄主,确实家财万贯,门庭赫奕,可也是个糟老头子,早已步入知天命的年纪,牡丹姑娘才刚刚二十出头,你说如何让掌柜的不痛心疾首?”
“赵家庄?”
段寒生觉得耳熟。
小二不屑:“不就是那第一大派虞清门下的钱庄吗?仗着有虞清门撑腰,耀武扬威的。”
段寒生忍笑回道:“恕在下直言,赵家庄庄主至少财力雄厚,你那掌柜,除了年纪稍稍胜出,其他无半点优势,你还是劝他还是踏踏实实地做生意,别再白日做梦了。”
掌柜的原本处在自己世界,谁知一听段寒生的话,像被踩到了痛处,顿时拖着肿胀的身躯,怒气横生地赶他们离开。
“走走走!我们这不欢迎你们!”
两人被赶到了外面,马儿喝了水精神还算充沛,发出一声长鸣。
“你为何要激怒那掌柜的?”
秦隐惋惜地看着木桌上还未啃完的一点胡萝卜。
段寒生懒洋洋道:“你身上可还有银两?”
秦隐摸摸口袋,摇了摇头。
他的银子在前几日买马和住宿上花费殆尽了。
段寒生摊手:“我也没有。”
秦隐垮下脸:“难道我们刚才吃的其实是顿霸王餐?”
“嗯哼。”段寒生牵着马儿往前走,悠悠道:“别傻站着了,待会儿等那掌柜的反应过来,指不定会把你那只肥小兔抢过去抵债。”
秦隐面色一白,也不敢往回看了,慌慌张张催促道:“我,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