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才匆匆赶来的安喜镇。
“不必阴阳怪气,本座救的只是缪小易罢了。”
“……”
段寒生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声,默默把思路理了一遍,发现缪小易本身便是被派来搭救自己的,那钟清墨救缪小易不就是救的他?
但这位掌门大人仿佛不大高兴,黑着一张脸挑断了缪小易的绳子,结果力道没控制好,胸口处被刮了道细细的浅痕,痛得他哇哇大叫。
“你是救我还是杀我啊?!”
钟清墨将剑收回剑鞘,轻描淡写道:“回去抹点药吧。”
缪小易没好气埋怨道:“你这样没轻没重,老子不如自救!”
段寒生刚笑着要说话,便瞥见孙师爷战战兢兢地持起铜柱,眼中杀意尽显,不禁感叹总有不知好歹之人,摸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果然钟清墨心中本就有气,下手绝不姑息,捉住孙师爷手腕就是一个倒压,灼热的铜柱了上去,空气中发出“滋滋”烧焦的气味。
孙师爷目眦欲裂,一声尖锐的惨叫从他嘴里叫出:“啊啊啊啊啊——”
段寒生撑开折扇掩面:“看来孙师爷是饿极了,想做烤猪蹄吃。”
烙印落在皮肤上疼痛难忍,孙师爷娇贵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等折磨?没过多久便眼一闭晕厥了过去。
段寒生摸着下巴:“现在该如何?我们可是伤了官差。”
“官差?”钟清墨冷声道:“他现在是,过几日就不是了。”
走出暗室时,天已经黑了。
缪小易的肚子被划了一小刀,敲诈了钟清墨二十两银子才心满意足回去疗伤。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抹黑影闪进暗室,段寒生一愣,想回头时,被拦了下来。
“莫管。”钟清墨扯了他一把:“那是镇上买冰糖葫芦王老伯闺女,如今成了这位县令的十八姨太。”
段寒生垂头,盯着自己被牵住的手腕看:“她为何跟踪你?”
显然,黑影是在外头特地等他们出来后,再小心翼翼潜进去的。
钟清墨松开手,淡淡道:“年前知县的宝贝儿子看中她的美貌,想把她抢来做小,王老伯硬拖着不让,他儿子一气之下便把王老伯活生生打死了。”
段寒生愣道:“王老伯被打死,竟无人管?”
钟清墨抿了抿唇:“那要看打人者是谁。”
段寒生先是沉默,随后又觉不对:“既然打人者是县令宝贝儿子,那姑娘为何最后会成为县令的十八姨太?”
钟清墨不禁嗤笑:“你当本座整日无所事事,在镇中好听八卦?”
段寒生迅速摆正姿态:“我只觉得掌门大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事情无一具细,皆能洞察一分一毫。”
钟清墨哼了声,回道:“无非是王姑娘鸣冤时,被那色鬼县令瞧上眼了,与其便宜儿子,不如便宜自己。”
段寒生觉得惋惜:“她若是进去,县令怕是活不成了,好好姑娘,竟也被逼得手中染血。”
钟清墨道:“安喜镇外三里处,有一小门小派,名叫扶袖阁,专收女子,她若杀县令是事出有因,必然有扶袖阁人出面庇佑她。”
段寒生一听,恍然大悟,笑道:“难怪你晓得的如此清楚,你赶来时,她便向你求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