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抓耳挠腮,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斟酌再三才开的口:“其实,前几日,我……我去了药池,不小心看到上官离洗澡了。”
段寒生微怔:“你偷看她洗澡?”
秦隐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又慌里慌张地摆手:“没有没有,是小白无端端失踪,我为了寻它,才……才……”
上官离嚣张跋扈,若是被她知晓,气急败坏,怕是得挖了秦隐的眼珠。
段寒生摸了摸他的脑袋,担忧问道:“可有被她发现?”
秦隐将头垂得低低的,像做错了事的孩童,小声承认:“……发现了。”
这下好玩了。
段寒生先是掀开他的袖子,检查有无殴打伤痕,又详细问过最近膳食,无任何不妥,又见秦隐矮矮小小,皮肤白嫩,倒是那种极为耐看的长相,不禁陷入沉思。
“……咳。”段寒生含蓄问道:“上官少主最近可有主动亲近你?”
秦隐将脸皱成了包子:“她只喜欢欺负我,现在十一月初旬,快到初冬了,夜里阴凉寒冷,她就让我钻进去暖床,我好不容易捂热了,再把我踹下去,等我钻进自己的被褥,热气早就用完了,手脚冰冷,难受死了!”
段寒生心道,你看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没叫你负责已经算网开一面,瞧你一副小白兔任人宰割的模样,现在不过暖一时,若是今后真要你负责,娶了上官离,那还不得暖一辈子。
不过虽说上官少主任性妄为,不好对付,但如若他们两情相悦,那便有所不同,加上上官离家世显赫,地位不凡,秦隐跟着上官离,日后谁还再敢欺负他?
这样一想,段寒生瞬间就被说服了。
“其实……上官少主除了性格乖张,其余都很不错。”
秦隐见段寒生眼中带有调笑,先是未反应过来,之后猛然涨红了脸:“不是的,不是的,我闯进她的浴池,发现她……”
他话未说完,厨房大娘便将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和肉包子递给段寒生:“诺,你的。”
段寒生道谢接过,转身捏了捏秦隐的脸:“我看她既未生气,也未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一个姑娘家,若不是对你有情,怎会让你帮她暖床?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秦隐气鼓鼓地留在原地直跺脚:“什么把握机会呀?都没听我把话说完,那日浴池,上官离不仅平胸,下面还多了个物件,分明是个男的,他……他还拉我下去,一同洗澡……”
可惜段寒生走的急,后面的嘟囔声根本没有听见。
回到登雪楼,钟清墨竟仍睡得迷迷糊糊,段寒生拿了板凳坐下,将豆腐花里的香菜一个个细致地挑了出来。
过不了多久,豆腐花的表面再无绿色。
段寒生满意一笑,便起身洗手去了。
床边,钟清墨伸出被褥外的手指微动,片刻后,睁开了双眼。
他头晕脑胀,费了好大功夫才缓缓坐起,余气未消,全怪昨夜胡思乱想,直到后半夜实在劳累,才渐渐睡去,如今意识回神,也无精打采,半睡半醒。
四周一张望,导致他无法安睡的罪魁祸首段英俊不知去了何处。
他穿上鞋袜,桌前摆着一碗冒着白烟的豆腐花和一个包子,豆腐花表面的香菜被人精心挑了出来放置一边。
一看便像是有人特意准备的。
“区区一碗豆腐花,就想讨好本座?”
食物香气逼人,钟清墨本不想受人恩惠,硬着脖子坐了会,谁想到越闻越饿,肚子叽里咕噜乱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