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离冲钟清墨暧昧地眨眨眼睛,小跑着冲向他,因着身高不足的缘故,还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难得极阳的体质,我看他腰肢纤细柔软,一次可折叠好几个姿势,钟掌门可有好好享受?”
段寒生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却见钟清墨面带寒霜,拎着上官离的衣领,直接就把她扔回了座椅上。
“诶哟!”钟清墨动作粗鲁,上官离一回到座椅上便龇牙咧嘴地喊疼。
“活该!”身旁六旬老人抚着胡子,恶狠狠瞪她一眼,才恭敬起身:“钟掌门。”
钟清墨拱手回道:“上官谷主。”
怪不得没了那份骄纵任性,原来离人药谷谷主——她正儿八经的老爹,就坐在她的身边。
这六旬老头穿着平庸,要不开口说话,他人只会以为是个普通老人,上官谷主自己又常年隐世于深山老林之中,爱挖些古里古怪的草药,即使是有些见多识广的人,也未将他认出。
不需多时,宴席正式开始。
此番前来的青年才俊颇多,也有人对钟清墨新收的关门弟子段寒生颇有兴趣。
“这位是……”
“本座新收弟子,段英俊。”
“段英俊?竟起这种的名字……”
“听上去自负傲慢,不像什么谦逊之徒。”
果然,当众人议论声渐起,即刻便有人上前,想要一探虚实。
“在下张英冠,久闻钟掌门内力雄厚,一手短刀使得出神入化,可惜——”那人将目光转向段寒生:“却被某些奸佞小人迷了神志,不顾门中长老抵抗,硬将其收为弟子,实在叫我失望!”
段寒生的筷子还夹着一块贵妃鸡正往嘴里送,闻言手一松,贵妃鸡掉落在地上,压倒了正在爬行的蚂蚁,见此情形,他摇头叹息:“好端端的一块鸡肉,为何非要摆脱筷子掌控,多管闲事给蚂蚁送肉吃,可惜蚂蚁无故遭罪,肉没吃着,反而性命垂危,真是好心办坏事。”
张英冠被被讽刺得面红耳赤。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
——这是今日第二位送上门来被他嘲讽的人了,段寒生不知自己一小小虞清派弟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动不动被拉出来埋汰一番,方才的舒见云,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了,可眼前这人,一身装束非富即贵,不像小门小派从出来的,怎地也这般莽撞?
段寒生无辜道:“在下只是见筷中贵妃鸡掉落,心怀惋惜才有的这般感悟,跟你没有关系。”
钟清墨皱着眉打量张英冠:“你是王家寨四当家?”
王家寨势力蔓延整个西部,自古以来都有五位当家的。
张英冠的师傅是名震天下的铸刀师,所铸之刀精妙绝伦,杀人时刀身从不沾血,锐利无比,江湖闻名的几把嗜血妖刀也出自他的手笔。
一年前四当家仙逝,便由继承他手艺的大弟子张英冠坐上其位,张英冠武功不高,但铸剑手法也是天赋异禀,甚至有超越他师傅的征兆。
此次来赴宴,也是寨主王闻浅的意思,本意是这孩子性格太直,莽莽撞撞,与其让他日后行走江湖时处处碰壁,不如先让他尝尝苦头,好叫他长长教训。
加上他知钟清墨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便放心地叫他去了。
“正是。”张英冠抬头挺胸,很是自豪:“在下当上四当家之位靠的是真凭实力,而不是那种令人不齿的小手段。”
钟清墨刚要开口,突然被勿须长老截了话头。
“胡言乱语!”勿须一拍桌子,掌风蓄着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