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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清凉一夏
了。

    严泽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很久很久以前——”

    “……”

    “说有这么一位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青衣。”严泽一本正经。

    原畅心里惴惴,总觉得严泽有些不怀好意。只是他文化课成绩不高,不少戏剧常识也不清不楚,此时听着严泽说着故事,一时也没想起来所谓的青衣乃是旦行的一种,且扮演的角色大多为年轻女性。

    那名被大官豢养在古宅里的青衣既然能得大官青睐,想来必然是貌若好女的天仙人物。是以,这戏子极有可能就是个青衣。

    严泽继续晃晃悠悠道:“小青衣出生于烟花之地,乃是一名青楼名`妓与不知姓甚名谁的恩客的孩子。烟花之地多烦扰,青楼女子自是留不得这样的孩子待在楼里。打小青衣一出生,她便将自己的孩子装在了竹篮里,沿着小溪放下,让小青衣自生自灭。”

    “若是命里有福,便被人捡去养活,若是没那个福气,便早夭在这天地间,来去两匆匆。”

    “许是老天开眼,又或是小青衣与这世间有缘。漂至下游,有人将他捡了回去。收养了小青衣的人是个天命之年的老武生,早年丧偶,未曾续弦。他无儿无女,见小青衣生得乖巧,打心眼里把这孩子当自己的亲儿子,极为疼爱出生不幸的小青衣。待小青衣长大了些,便又教习着小青衣唱念做打,好让小青衣在自己死后也能好生过活。”

    “一转眼,那小青衣便长到了二八年纪,生得极为水灵艳丽。”

    “这一天,小青衣第一次独自登台,在梨园里演了一出《玉堂春》。因着剧中的纷扰让小青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他演得入戏,直至剧终后也久久不能忘怀,仿佛入了魇似的。恰在此时,却有小厮前来通报,说有位大官看了小青衣的戏后感触颇深,想要与小青衣畅叙一二……”

    原畅慌了:“停停停!严哥,你这是在讲什么故事啊,我……我……这……这……”

    他结结巴巴。

    严泽一脸正直:“我这不是在跟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放松一下么?”

    原畅:“……”为什么他越听越紧张了!

    “继续说下去啊。”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房间内响起。

    原畅不禁看向摄像组那边。

    房间里这会儿除了他和严泽之外,就只有几个摄像组的人了。他想当然地认为,说话的人是摄像组的摄像师。

    原畅张口抱怨起来:“继续讲什么啊,严哥他说什么故事不好,非要说个和戏子有关的故事!”

    被原畅看着的摄像师并未道歉,反倒是有些悚然地瞪大了双眼。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和自己身旁的跟拍场务面面相觑。

    两人同时流下了一丝冷汗。

    “那个,原先生,”摄像师捏着三脚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了,“我们……我们刚才谁都没有吭声啊……”

    原畅:“!!!”

    那道低沉的男声再次出现:

    “怎么样,我的腹语表演得不错吧?”

    原畅:“……”

    摄像组的人与跟拍场务:“……”

    几道视线顿时刷刷刷地看向了闭着嘴的严泽。

    跟拍场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嗨,严哥,你别吓我们啊,我心脏病都要给你吓出来了。我就说嘛,现在是法制年代,要相信科学。好了好了,继续拍摄——”

    严泽却摇头:“不是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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