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期一振和髭切赏枫叶兴头正盛,杏回头看了看天满宫的方位,没有跟前面的那位打招呼,转身向天满宫方向走去。前面有庙会,这边人很少,机会难得。
而一期一振和髭切,就让他们继续在树下欣赏吧。
“过段时间红叶会变红,到时候——唉?”髭切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对身旁欣赏枫树的一期一振问道:“那个小姑娘呢?”
“……小姑娘?”一期一振闻声回头,“杏?!”他们身后空无一人,本该呆在哪儿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不会是……”
“我没感觉到学问神的气息。”髭切帮忙排除了某神明将人掳走的可能,“也没嗅到其他陌生不好的气息。”也排除了另外因素,在两把付丧神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的可能。
一期一振隐约感觉到不太好,“这些倒是没什么。”他担心杏临时起意,去天满宫看髭切的本体啊。
不,不仅仅只是看而已。
在天满宫的展览区,空无一人的室内,穿着维修人员服装的杏站在髭切刀体的展台前。
源氏重宝,在北野天满宫展出的髭切失窃了。
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被打晕,所有的设备全部停摆失灵,连摄像头自带的储存卡都被拿走了。因为25号是庙会,除了在天满宫修行的僧人外,基本没有几位访客来参拜。
警署出动封锁了北野天满宫的山区,排查所有前来庙会的人,然而,他们除了得知小偷用维修人员的身份关掉了监控外,一点也收获都没有。监控室内的人都是被偷袭打晕了,庙会上能藏刀的地方他们全部搜查过了。
源氏重宝髭切,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哪儿都找不到。
另一边,正坐在返回京都大觉寺巴士上的杏,完全没把即将到来的追捕令当回事。
她做的很隐蔽,维修工人的衣服系好顺手扔在了桥下的河里,监控的内存卡全部掰碎了,现在还揣在兜里。髭切的刀刃带着保管用的刀鞘都被用白布裹住了。任谁来看,都会以为她是沉迷于剑道社团的学生。
杏依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放在裙子口袋里的手机已经传来第三次震动了,不用去看,她也知道来电话的是谁。
“噗嗤。”杏发出压抑的笑声,在座位上弯下腰,像是偷笑一样抖动着肩膀。
想必时政先生现在还被困在庙会门口吧,一边接受着警察的调查,一边烦躁的拨打电话给她。
光是想想,杏就觉得心情莫名变好了起来,嘴角跟着上扬。
“把我带走这么高兴吗?”坐在一旁的髭切一脸无辜,他感觉本体被动的时候,整个身子都酥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的心脏被人攥住一样,不安和难以言述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想返回本体的身旁。想法冒出后,紧随而来的是天旋地转般的感觉,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意识已经回归了本体,再以人形出现时,眼前是正脱下维修工服饰,将塞在腰际的裙子放下,让他和一期一振好找的小姑娘。
这么尴尬的再次见面,髭切立马扭开了视线背对了杏,等她在桥下换好衣服,才转过身。
髭切看到杏将连体装扔进了河里,用白布裹住自己的本体,然后上了公交车。
在杏换衣服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拿回自己本体的机会,之后只能跟着她走。再没机会从毫无破绽的人手中,夺回自己的本体。正因此,才会发展成他们俩同坐公交车的景象。
髭切很郁闷,“你有刀了吧?为什么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