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什么程度呢,齐洌晚上来送夜宵,他都没横眉竖眼的把人打出去。
他捧起水果沙拉,大吃了一口,美滋滋的小尾巴都要摇晃起来了。
“这么高兴?”齐洌挑眉,“几小时不见想我想的?”
“噗——”白乔枝差点把嘴里水果喷出去,“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和你无关啦。”
齐洌假装伤心,呈西子捧心状:“唉,吃着人家亲手一个小块一个小块削的沙拉,对人家说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话,人家心好凉哦。”
他毫不见外,在白乔枝床头大刀阔斧的坐下,西装马甲不知道扔哪去,只着内里的白衬衣,勾勒出挺拔劲瘦的腰身。袖子一截挽起,露出白净有力的小臂,他的身材倒是比外表文雅干净的印象强壮的多。
卧室昏黄的吊灯光下,齐洌一双凤眼揶揄的、又那么含情脉脉,无比专一的撇头看向白乔枝,白乔枝骂人的话竟卡在了嗓子眼。
白乔枝不自在的低头,胡乱搅了搅沙拉。
原来做沙拉这么费工夫的么,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坏虫,齐洌这些天尽心尽力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海归营养学硕士实在名副其实,给他做私人营养师,是屈才了的。
……看在好吃的的分上,他就先饶了齐洌的嘴上占便宜吧。
他傲娇的撇头:“沙拉还是好吃的,就是做他的人是个大坏虫!”
“大坏虫?”齐洌低笑,“大坏虫会这么精心的给你准备夜宵,考虑你的营养搭配么?”
“总,总之我的意思是食物是没错的,”白乔枝斟酌词汇,憋得小脸通红,“哎呀,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齐洌朗声大笑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好极了,散碎的黑发凌乱的披在白净的脖颈上,竟有些妖意:“我的不正常只对你呀,阿枝。”
他说着,不老实的爬上床,向白乔枝爬来:“阿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昏黄的吊灯光下,一双凤眼含着脉脉笑意的高大雌性向白乔枝爬来,笼下一片暧昧的阴影,这让白乔枝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虫族处于多年食物链征战中的警惕让他厉声喝止:“你,你干嘛!别过来!”
齐洌饶有兴趣的歪头,动作不停:“一般这个时候,拒绝都是委婉的答应的意思哦?”
“哈?”白乔枝气笑了,“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你觉得我这样奇怪?”
齐洌终于停了下来。
他和贴在床头上警戒的白乔枝,只剩不足半米的距离。
这样近的距离下,白乔枝甚至能看清凤眼中闪烁着的难以言喻的情绪,这让他很不知所措。
他又清晰嗅到了齐洌身上的清冷松香,似走过松间沾染了一身朝露,又似沉淀千年琥珀的清韵。
他不适应的又向后靠靠,躲过齐洌炽热的视线:“就是很奇怪,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
许久没有回答。
白乔枝怔怔的抬头,却见齐洌已经下床,收拾白乔枝吃完的碗筷,推上小推车走了。
这就走了?
他不敢置信的出声:“齐洌?”
闻言,身姿挺拔的雌虫回头,笑容温柔:“嗯哼?”
“不是,”白乔枝结巴,这没头没尾的都是什么呀,“你这就走了?你刚才是……”
“不然呢?”齐洌笑意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