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也被江问源的话触发了灵感,“说起来,他们确实古怪。他们来得比玩家还早,要等神树祭结束之后才离开。嗒埠村就那么点地方,如果真是来旅游的,一两天就足够领略嗒埠村的风情了。三名旅客要在嗒埠村停留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不仅是三个旅客,教授和助教也有些古怪。”江问源松开茶杯,去把藏到床底下的提灯拿出来,他把提灯放到桌上,点亮淡蓝色的提灯,“黑影怪物通过光影感知猎物,它们喜欢一切光源。对于黑影怪物来说,提灯没有任何作用。到目前为止,我发现提灯唯一的作用就是区分活人和被取走影子的活死人。”
吕英奇虚心问道:“陈哥,您的意思是,教授和助教可能在来嗒埠村之前就知道黑影怪物,知道黑影怪物取走人的心脏后,那人会变成没有影子的活死人?”
“他们知道多少,我并不确定。”江问源摇摇头,“其实普通的光源就足以区分活人和活死人,只是助教的提灯更特别。提灯的亮度和色温都是嗒埠村村民能接受的,这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嗒埠村村民,用来判别身边的人是否还是活人的工具。教授和助教用提灯来赶路,也许他们当中有人和嗒埠村有着血缘关系。”
李娜一瞬间就脑补出嗒埠村姑娘和外乡人的恋情不被村里容许,他们双双死亡,只留下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回来复仇的狗血大戏。李娜激动过头,不小心把她道给吕英奇那杯茶打翻了,吕英奇行动不方便,双膝被泼个正着。“啊啊啊——对不起!”
李娜赶紧帮吕英奇把轮椅挪开,找干布给他擦擦双腿,“没烫着你吧?”
吕英奇回道:“我的腿没有知觉,没问题。”
李娜听到吕英奇的话,就更愧疚了。
比起双腿有没有烫伤的问题,吕英奇还是更关心那群玩家,“那些玩家被有心人利用,去找村长理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个问题无需江问源回答,就有另外的人给了吕英奇答案。
砰砰砰!
他们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蒋战起身去开门,来人是按时按点每天给他们送饭的嗒埠村青年。他身上的黑纱蒙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实,他手里提着刀,身上的黑纱看不出血迹,却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朝屋里望了一圈后,确认屋里的所有人都有影子后,才开口说道:“那两个没影子的人住哪里,你们知道吗?”
蒋战把青年拦在门外,“不如你先说说你这身血是怎么回事吧。”
青年抬起鼻梁上的墨镜,眼神锐利得就像夺命的利剑,他冷笑着说道:“那还不如问问你们自己,为什么要污蔑嗒埠村把你们当成神树祭的祭品!”
对于青年藏在话里行间的杀意,蒋战并不畏惧,他依旧拦在门口,“如果我们认为嗒埠村把我们当成祭品,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吗?”
青年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你们没跟那群人一起去村长家里闹事,也算是明白事理的人。不过从今天开始,嗒埠村不会再每天为你们提供两顿新鲜枝叶。不连续食用新鲜枝叶,你们身上就没有足够的神树气息,没有神树气息作为掩护,你们就会和嗒埠村村民一样,随时都会被黑影怪盯上,自求多福吧。”
蒋战朝青年露出一个微笑,“多谢你的忠告,那两个没有影子的人在二楼从左往右数第三间房。”
青年点了点头,提刀大步往二楼走去。
当青年拖着两个裹着黑纱的人从二楼走下来时,去村长家闹事的人也回来了,他们所有人的双手都被绳子困在背后,用一条长长的绳子串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