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太快了,他也的确有病,他留时间给时小慢自己想明白。
当年欺负时小慢的那些人大多已离开家乡,都是些当地的有钱人,成绩还都不好,几乎都被家人送到了国外念书。
越驰就是想整治这些人,暂时也没法办到。但这些人的家人,还都留在丹阳。
越驰记下了每个人的名字,和他们家中公司抑或工厂的名字。
又不是玩经营类游戏,他越驰点几下,这些人家中就能立刻破产。但有越驰在,这些人家再别想有好日子过,总要一个个地破产,不仅仅是破产,还得债台高筑,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安生日子。
当时欺负过时小慢的人其实有很多,这些人是牵头的,还有更多是再也找不到了。越驰甚至去了趟时小慢的高中,他站在门外看了一通,又打听到如今学校的校长与警察局的主要领导竟然还是五年前那些,那就好办了。
该办的都办了,又过了几日,越驰按捺住自己没去找时小慢。上海还有事,他不得不回上海工作。越驰已做好准备,未来几个月,他就打算两头跑,直到时小慢想清楚,并看清楚他的决心,再跟他回家。
这一次,他绝对不逼时小慢。
临出发前,保镖给他打电话,说是还有一个当年带头欺负时小慢的人,如今就在丹阳。
越驰早就想狠揍这些人,听说还有人落单,立即就往保镖说的地方去。
时小慢从小就喜欢吃甜食,这一年住在越驰家,家里的人见他喜欢吃甜的,更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为了牙齿健康,越驰有心想阻拦,可时小慢吃得太开心,他又不忍心。
尤其这一个月,他为了迅速获得糖纸,吃了太多糖,牙齿疼得他终于不得不去拔。
他是二十岁的时候长的智齿,他也知道智齿迟早得拔。智齿没蛀之前,只要感冒,牙齿就常发炎,很疼。如今蛀牙,疼起来就更为厉害。
他不知道越驰还留在丹阳,那天越驰走后,再没来过。他以为,越驰真的走了。
他难过,却是打从心底觉得,也许他真的与越驰不配。既然这样,也好。
他想把这颗因在上海吃了太多甜食而蛀得更厉害的智齿拔掉,以后应当就一切都好了吧?
话虽如此说,还是难过。
时小慢去医院拔牙,拿了号坐在椅子上等,他低头也不说话。这些天哭太多,眼睛此时还是有些肿。反而对于即将到来的,几乎人人都怕的拔牙的过程,他没有任何感触。
他脑中是越驰的脸,一想到越驰的脸,他又要哭。
他真的特别喜欢越驰。可是他也真的怕了,万一哪天越驰又不要他,又或者越驰总有一天看腻他,将他扔掉。
那他不如自己走。
这一年过得太幸福,越驰总是给他最甜的东西。他怕浸久了,他会忘了苦涩的味道。
可是他生来就是命苦,没资格过那样好的生活。
时小慢的眼圈变红,恰好此时叫到了他的号。
他走进去,牙医戴着口罩,见到他微微一愣。时小慢不好意思道:“眼睛进了东西。”
医生恢复正常,叫他躺在躺椅上,开灯先看他的牙齿,再叫他去拍片。声音有些熟悉,但时小慢也没多想,按照指示去拍了片。回来后,医生说的确是要拔,右边的智齿已经蛀空了,而且这颗牙齿的牙根很大,不太好拔,医生叫他别紧张。
牙医的声音很温和,而且时小慢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他的确不紧张,听到这话就点点头。
他躺到躺椅上,医生